“谁希望都没有用。天道，固以自然。”

“你要与魔世三皇合作”

鹅毛片片，半空中飘飘荡荡。

“不，我们互为彼此的影子，只要一个死了，另一个也就不存在了。”

“我绝对不会让你看见。”

这个问题谁也无法回答。魔世一统天下的时候究竟世间会变成什么模样。会比现在更好，还是比现在更差。

“灭世之音或是救世之音。”

生灵涂炭，万物覆灭，正是天道循环的一部分。

“你杀不了我。元戊。”

小玉却仍沉浸在欢快之中。

“是的，你有声无形，能辨万物，但是你不知道自己的形状，你甚至不知道你自己是什么。对不对”

书生看了看小玉，本想再说什么。却见眼前满山堆叠，将三人隔开。书生盘地而坐，护住心神。

铃铛也很高兴，但片刻后他的脸上又裹上了一层薄不可见的霜雪。

“一个兽竟然修炼到能参悟这样的问题。”

“好一个顺应天命。天命究竟是谁之命”

“我不能回答你。”元戊道。

“好问题。”

“也许，你说对了。”

纵然修炼千年，不过魔世厉鬼，跨不入四界，不命不亡。”

只要有一分，拟音兽都能趁虚而入。

书生话音未尽，小玉欢声道：“师傅，是雪，好大的雪。”

“但是还是能要你死。”

“你想阻止我看见未来的四界。”

“是极北之冰化了。”小铃铛这话是对书生说的。

“因为你不敢想。”

“怕这四界之中，怕如果有用，就不会有那么多枉死的冤魂不能魂归故里，只能人不人，鬼不鬼的飘飘散散在幽冥之地。

“你看来真的知道我是什么了。”

他的执念，终究还是有的。

“你的意思是，我需要通过别人才能知道自己是什么。”

“正是如此。而一旦你确定了自己是什么，只剩下一件事，唯一的一件事。”

“是的。一一世界，你一旦想了，你就在构造天地乾坤，天地因你而变。所以我坐视不理，我隐于路遥道。我也不会让你有机会去想。”

“的确是好问题。”

“我当然是对的。你不杀我，一来是因为你之前杀不了我，你身形涣散，四界封印的时候，你也被封印了。”

“但是你现在知道了。”

“不，你杀不了我，也许我是这四界中你唯一杀不了的。”

“我知道你是谁。”

一切都在转瞬间，一滴水中是春荣、冬肃、夏华、秋雾；是天地通体，阴阳同精，四时合一。”

书生平心静气说来，好像真的一点也不畏惧四界之乱。

那个声音变了，变得包罗万象，变得让人幸福也让人潸然泪下。

“如果你是魔世三皇，你会怎么做”

天道，天道。元戊叹息。

小玉和铃铛不见踪迹，他找不到他们，也不知道等待他们的是什么。

四界之变，天命之人断难逃脱。而他，不过是一道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