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千古圣人一心，不过是三尺桐木，尽在六律五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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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夜青道：“是我对不起她，是我辜负了她。”

“这些年，你在江湖上的事我可曾管过一次”

“没有，夫人一直都对夜青很好，从来没有对夜青所做的事有过半点疑问，夜青有时候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对了。”

夜青此言句句发自肺腑，夫人对夜青的袒护和纵容也是人人皆知，江湖上甚至还有传言，夜青才是镜往楼真正的主人。

只有夜青心里澄明如镜，也心怀感激。

“你可知道，为什么那么多年来，我纵容你，什么都不过问，甚至你要和秋海棠成婚，我也没有反对。这其中的缘由是什么，你是否明白”

夜青摇了摇头，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

莫道世间情万种，多情总比无情苦。

看不破，自是碧水留春，东风笑叹昨夜。

道不明，怎消地老天荒，月波小剪无字书。

生怕自己的心声被人听到，下意识捂住了嘴。为什么，为什么会在这样的时候，想到这样的话。

“夫人疼爱谁，自然是站在镜往楼的立场，若是楼主做了什么对不起镜往楼的事，夫人自然不会一味袒护，同样的若是我和夜青做了什么错事，夫人也定然不会原谅。”

“夜凌不知。”连忙垂下头，垂得很低，声音愈发轻不可闻。

烟雾缭缭，一道银光驾云兴雾盘旋穹顶之下，夜凌猛然抬头，忽又立刻低下。

如果是以前的夜凌，一定会替夜青说几句话，会安慰夜青，会去告诉他，夫人不是那个意思。

“既然如此，夫人，那我们去青霞山问问清楚，把这件事也说个明白。《分海谣》本就不在镜往楼，这事情也不是任由一个人说在就在的，我想青霞山也是名门正派，自然是通宵情理的，此事我前去解释清楚，也给江湖各派一个说法，莫要再入了别人的局，白白死伤。”

往日里，只要叶小楼在栖霞山，北极阁外总能听见他的琴声。

“那你觉得我更疼爱夜青还是你们的楼主”

夜青也感觉到异样。北极阁中无端多出一股妖邪之气。

夜凌沉思片刻，答：“夫人一直疼爱夜青，何况夜青也一直办事稳妥，没有做出什么不利于栖霞山的事。夫人厚爱夜青，也是情理之中。”

可是如今，这琴声断了，人也已经很久未曾见到，往日清音明月、杏叶晚风，她听不懂琴音，却也早已芳心如醉。

“夜青自当保护镜往楼，不受半点威胁。”

夫人就在水之中，一只丑恶的，无形的怪物。她暗自思量，这妖邪之气莫非来自这深潭之中。

“哦女人的想法当真是常人所难理解，前尘如梦如幻，到头来，也不忘在地狱黄泉路上等一等那个负心的男人。倒的确是有这样的可能。”

“夜青，你的意思呢，你觉得是秋海棠故意要找你寻仇，才故意说《分海谣》在镜往楼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