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九野阵用来血祭的是肉体凡胎啊。”
这道影子是一切的开始,是他们每一个人的羞辱,更是齐国的奇耻大辱。
但是其他的将士呢就算是刘二将军恐怕也寸步难出凌云山。
泽竽看着秦炎,秦炎看着巨灵和漫天大雨。
为什么六极堂就没有将他们视作眼中钉,肉中刺。
泽竽和秦炎仍然一脸迷惑。
像一个黑色的影子,飘在天与地的混沌之中。
“救,是一定要救的。”
“可大皇子毕竟是肉体凡胎。”
秦炎可以逃出去,潘郎也可以,泽竽想要自保自然不在话下。这一点,潘郎知道所有人都明白。
这一点确凿无疑。
魔世的脚步终究还是有回旋的余地。
“桃。”秦炎勉强吐出轻不可闻的声音。
众人循声望去,赵复的人头在水雾中杳杳冥冥。
“大皇子是一定要救的。”泽竽道。
轻轻被刀砍过变成了刀下亡魂,有时候平地上摔上一跤都要去黄泉报道。
行军打仗,又要做饭,又要取水。
“你的意思是”
赵复将军还算是战死沙场,而他们呢。
“如果我的猜测不错,大皇子暂时不会死,桃,没有那么容易会让大皇子痛痛快快地死掉。”
只听刘二又道:“粮食都已经烧完了,那些勉强可以食用的也焦炭累累,只怕.就算今日我们没有被炎火烧死,没有被大雨变成灰烬,就算这头异兽没有将我们全都吃了,我们也等不了多久。
这其中的道理潘郎想不明白。他也不是一个喜欢思考的人。
他说得没错,就算用御兽之术勉强镇压了巨灵,逼迫他身形散尽回到水下,也不过是延缓了魔世再世的世间。
“什么”秦炎和泽竽一齐发问。
眼前漫天的水,凌云江也已然成了一条汹涌猛烈的大江,这汹涌江水让人如何取得一勺。
“万万不可。”又是一声。
“不行。”秦炎大怒。
“绝不可以贸然行事。”泽竽的语气不容置疑。
肉身凡胎,肉身凡胎。遇到事情一点用都没有,火烧——死;水淹——亡。
想到这里,潘郎大叹一声,身上的肉也跟着剧烈抖动起来。
为什么凡人不惧怕天界修者,而惧怕魔世和水下妖邪呢。
“你们没有发现吗后蜀的兵一个都没有出现过,黄昏之战是铁骑,但这铁骑如狼似虎,毫无畏惧,不怕涉水,不怕火烧,他们是一个个普通的肉体凡胎吗
不,他们不是,他们是异兵,你们可知道傀儡军队”
至此,秦炎点了点头,“也许你说得对。”
“异兵,难道是魔世的军队吗”泽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