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问了,“两次月圆,究竟是为什么”
真是心若白云游自在,意似春水随波澜。
我还见过雪融化在春水中,天地间绵长的平静。”
潘郎气不打一处来,只能耐着性子又道:“凭借梁皇苍灵的修为可否令日月逆转,沧海,时光倒流”
小命要紧。”
我知道哪里的新茶最香,也知道哪里的杏最美。
“这些事本来就是天界的事,你问一个魔世的人能否做天界的事,是不是问错了人,是不是想错了方向。”
“什么鬼话,我不是诗人,我是个棺材师,我只知道一板一眼,不懂你那些云里雾里的道理。到底为什么会有两次月圆,这样的事我只听说过一次,第三次天魔大战之时,为了拯救凡间黎民百姓,天界开过一次日月逆转,当时的情形没有人说得清楚,只说是天黑了整整三日,待得太阳升起时,三日前的饼还冒着热气。”
“我知道的事情很多,能说的也很多,你偏偏不要听。
“你够了,怎么又是没有。我问有什么害怕的事,你说没有。
别说是日夜逆转,就算是要让天绝乾坤阵逆转,潘郎都有心无力,告诉一个人他根本做不到也听不懂的事,不是荒唐是什么不是故意嘲笑是什么
偏偏
他不要做的事,谁强迫他都没什么用。
“你没有多少时间了,还有什么想知道的,直接问,我或许都愿意回答。”
他根本也不在乎。
他的声音开始颤抖,不是因为鬼主和水界大军交手多时,仍然未现疲态,也不是因为魔世再世意味着天下再无宁日。
这些道理,天经地义。
“那你可知道天界为何能令日月逆转”
而是,这份遥远的感觉牵动了他的心,好像身体里有什么东西渐渐长了起来,长得越来越尖锐,深深从里向外扎痛他的皮肤。
虽然宇文长口口声声要振兴六极堂,对他来说为这些世间虚名绞尽脑汁,不如躺在棺材里落得清净,更比不上找到上乘的木材,造一口完美的棺木,就这样放着,看着也是赏心悦目。
在心里抱怨了一番后,又看了一眼梁皇苍灵。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肩膀,没有伤口,更没有流血,但是却很痛,被苍龙戟刺伤一样疼痛。
潘郎相信梁皇的话,他真的相信,反正被梁皇盯着,他也没什么事情可做,除了说话,还能做什么。
或是让他回到自己的棺材里,合上棺盖。
“有,有很多,但你偏偏都没有问。”
也不是因为梁皇苍灵的苍龙戟随时都能要了他的性命。
有妖除妖,有魔除魔,打不过就要逃。
我见过做尽坏事的人在业障修者的卷宗里不过半行。
“等一等。”潘郎打断道,“雪融化在春水中,只是转瞬而逝,你怎么会看到。”
“不,雪融化在春水中,我可以看上很久,你没有见过,那真是太可惜了。”
“呸,转瞬即逝而已。”潘郎用力挥了挥手,气冲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