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将军何罪之有凌云峰之战,要是你带着大军赶来,恐怕也无法改变什么。那一战,天时地利都不在我们这边,而且,战事远比我们的预想复杂得多。”
再看秦王爷虽然盛怒盛悲之中,但也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早已下令做了治水的计划。
关于这件事,泽竽还想着尽快回水下寻求帮助,若是能导水向,收得一些水势,也是越早越好。
想到这些,潘郎真觉得是这西境风沙之地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秦王爷请皇子妃上坐,泽竽点了点头,悠然地坐了下来。
迫不得已点点头道:“是啊,就只有我和皇子妃,还有那五万先行退往绥山的将士,其余什么马啊,车啊,粮草啊,营帐啊,兵械啊,都不见了,就只剩下我和皇子妃。”
锦瑟微澜棹影开,灯明灭夜徘徊。
宇文长躬身行礼,“皇子妃,末将宇文长,接应来迟,还请恕罪。”
给了自己信心之后,泽竽又暗叹,“陆人真是奇怪,明摆着的事为什么还要潘郎和她再做重复讲述,难道再说一遍已经发生的事,事情就会有所改变吗”
至于秦王爷应该就是秦炎的父亲,秦炎为人善良忠义,虽然有时候做事一意孤行,甚至有些过于武断,但他嫉恶如仇,也绝对不会伤害一个好人。
一番暗自思量,莫非其中藏有什么她还想不到的事情。宇文长这人声容深藏不露,又是六极堂的军师,她一定要小心提防才是。
潘郎一脸无辜和无奈,皇子妃也大致明白了几分此时叫他们二人到这里来的缘由。
越是这样想,就越想回到金陵一带,秦淮河畔才是人间灯火阑珊最美之处。
虽然之前一路从凌云江回到绥山,宇文长已经见过皇子妃,更早的时候在绥山治红雨的时候,两人也见过面。但此刻,宇文长却表现出一副两人从未见过的样子,恭敬有礼,潘郎看着,甚至觉得宇文长有些恭敬过了头,说不出是谄媚还是别有他意。
泽竽在心里告诉自己,“我是皇子妃,就算大皇子不在,我的地位也足够自保。”
还有什么确定无疑的事实呢
秦将军被困天绝乾坤阵,大皇子不知所踪。赵复将军的首级也不见了,再要寻回恐怕是不可能了。
绥山先有蛤珧作乱,再有巨灵开山降水,只怕是灾祸连连避无可避。
看似这一件件事都与水界有关,可是如今,魔世借乱世再生,梁皇苍灵再现天地之间。鬼族又借魔脉复生,为何这些事接二连三的发生呢
而且无论自己怎么做,似乎都不可能阻止,无论怎么筹谋,都没有办法逆转颓势。
自从路遥道封印被毁,一切都再难回到从前吗
梁皇苍灵为何会在后蜀,难道真的只是为后蜀报二十多年前的仇,还是为了天魔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