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看来甚为满意。

他去了苗疆一带，也去过后蜀和南吴，甚至到过后蜀附近的小国。几年来，走了不少地方。直到最近，《分海谣》再世的传闻传到他耳中，他才意识到，也许玄封乃是《分海谣》中记载的武学。他在凡间寻找，自然是找不到的。

抱着这唯一的念头，九问顾不上山路崎岖，因着自己身形矮小，努力往荆棘从中钻，很多地方根本无法通过，身上穿的蓝布衫早就破破烂烂，皮肤没了保护，腿上，手上，一直在流血。

世间险恶，若无法自保，这一生注定是碌碌无为，白活一世。

除了梦，没有什么可以形容这一天一夜发生的事。

到头来连尸体都没人收。

“既然我能在这里遇到你，看来与你也有一段缘分。”老人放下树枝缓言道。

老人摇了摇头，九问心思细腻，与人说话善于察言观色，便没有开口。

九问想问他究竟是和年纪。

玄封。

九问看清了他的脸，那是一张少年的脸，看起来不过十岁。

九问点头，独自练了一会，直觉胸口温热，心跳也变得愈发有力。

“树枝能把最重要的部分封藏起来，待到环境好的时候再疯狂地寻找生存的时机，人也可以做到。”

后来他投靠了九山，九山掌门待他亲如一家，传授了他一些拳脚功夫，以作防身之用。不过九问知道，自己根本对武学毫无天赋，为何当日学习这玄封之术如此快速，现在想来也是如在云雾之中。

撞到岩石上撞碎了脚踝，鲜血一直流也没有觉得疼，被毒蛇咬伤也没有觉得痛。身上受的伤渐渐也没了感觉，只要还能继续往上爬，只要能活下去，他已经顾不上身体上的疼痛，只有强烈的活下去的愿望。

却发现老人不知何时已经不在。

野兽的声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另人恐怖。

地上的树枝仍然鲜活，上面盛开着的桃依旧鲜艳。

他一直往下沉，他知道等到了最

也许这就是人将死之前的感觉，恐惧、害怕、无依无靠。

九问回忆起昨天的自己，又看到现在的自己，简直如一场梦。

“这个术法名为玄封，日常勤加修炼，可在关键时刻保你不死。”

没有想到如此神奇，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力流淌着力量。惊喜地转过身去，一脸高兴，喊道：“前辈。”

只怪自己没有好好把握机会，就让这缘分轻而易举地消失了，若是当初自己能够更聪明一些，更谦虚求教，也许那位仙人会传授与他更多一些武学要领。

若真是这样的话，现在他也不会仍然时时感到无力。

若是能不仰仗任何人的力量，强大的傲然站立在天地间，该是多么好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