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仪的姑娘在自己面前不停说着臭字，九问也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你到底要说什么”九问咳嗽了一声，加重了些语气。

是的，就是玄封把他折磨成半疯半傻之人，他知道它的强大，却无法驾驭，以至于最后将自己逼上一条绝路。

心中的沮丧之情也是难以掩饰地划过脸庞。

而且，想来这泥沼也不会太好闻，常年处于阴湿地底，吞噬过不少野兽路人，怎么可能好闻。

“什么臭”九问无奈地回应。

抬头时，还是那张天真漂亮的脸，正睁大着眼睛看着他。

哪户人家的姑娘会喜欢一个病怏怏，手无寸铁之力，心无大志，又无权无势的男人呢

莫说齐国没有，就算放眼四海也不会有这样的女子。

是的，他成了泥，成了滋养这山中草草的泥，任人踩踏，任凭虫咬，水淹，阳光暴晒。

人不人，兽非兽，莫非他已经成了妖魔

不会的，如此羞耻之事，怎么会发生，他遇到的分明是昆仑天界的神仙，怎么会莫名变成了妖魔之术。

他够了，他真的受够了。

女孩却还是一如刚才，白皙地手指指着九问的脸。

“你的脸，不丑。你只是臭。”

“究竟是不可以见死不救，还是不可以救”

世间不会有任何一个人记得他。

可是就算有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三寸不烂之舌，九问现在也不想再陪着这女孩。

难道又是玄封让我的伤口自然愈合

刚才屏气凝神之时，是否已经掌握了玄封的奥妙，还是说，只有生死关头，我才能让玄封成为我的力量呢

而眼前这位，他心动了，生死关头，爱情的确来得深刻，但现实更为深刻。

这一招也的确有用，大部分人，尤其村里百姓，生性淳朴，若是有人对他们说些好话，夸赞几句勤奋可靠之类的赞美之词，往往就能杀鸡宰羊，将你视为贵客好友。

女孩说道。

这样下去，他将失去最后的尊严。

刚刚得救，九问的心情还算愉快，虽然身上应当有很多伤口，但是他却感觉不到疼痛。

“我好臭”

“臭，好臭，真的好臭。”

他生来自卑，又自知孱弱多病，对人总是客气礼让，想着这样能让自己得到些好处。

不，没有人会记得他，因为他连一块像样的墓地也不配拥有。

“谢谢。”

他本来就知道自己命运坎坷，从不敢喜欢上什么女子，也知道若是不能好好在天地间变得强大起来，就算是有喜欢的女子，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很好，我的脸不丑，你的脸也不丑。”九问勉强笑了一声。

如此想来，九问早就暗中下了决心，还要女子做什么，一个人逍遥自在，能好好度过一生也算是不错了。

“好臭，你好臭。”女孩捂着鼻子又道。

“姑娘可否告知在下，这里是什么地方”

“不，不能。”

女孩用力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