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浔阳运河上,一艘吃水很深的船正在缓缓航行。
在船头上,则是一些打扮成船夫的高手。
整艘船都很大,但外表装饰的就像是一艘运沙的船。
浔阳运河是沟通南北河道的重要河流,而从大炎的南方走向北方,陆路走马也需要十天,但若是走水路,只需要五天。
如果是修士驾驶的快船,则只需要一天而已。
这年头很多修士都不喜欢战斗,他们更喜欢用自己的能耐赚钱,比如有些力气大的就去码头干活,一个能顶十个。
会御器的,就当船夫或者马夫。
就比如这艘运船,它的船长就是以为小圆满的高手,有他的驾驭下,船只速度比寻常快了两成。
当然,这艘船并不能太快,太快就会惹河流两边的水司军营注意,毕竟在浔阳运河的一路上,还是有不少的军营的。
“停一下!例行检查!”一个站在了独木桩的年轻人说道。
甲板上的二驴见状,立刻点头哈腰的过去:“原来是巡查的军爷。”
“南边是战区,每艘船都要检查……你们这是做什么的,从哪里来,往哪里去”军爷说道。
二驴连忙拿出了银子塞给军爷的手上,但却被军爷一巴掌给拍飞:“自从太子成为水司总督之后,军纪就变得十分严明,我不会刁难你们的,例行检查通过了就可以。”
“军爷,我们这是沙船,是从北边运沙子去天玑城旁边的一个小县城的……都是生意人么”
“既然是运沙子,为什么你们的吃水比运铁的还要深”军爷问道。
二驴看向了甲板上的同僚,而同僚们的眼神已经告诉他怎么做了。
二驴凑近笑道:“其实我们船上还有不少东西。”
“哦是什么”
“官银!”说着,二驴从怀里拿出来了一把刀,直接捅在了那军爷的心脏,军爷喷出一口鲜血,“你们是……细作……来……”
他没有喊出“来人呐”三个字,又被二驴扎了一刀。
军爷倒在了血泊之中……
“二爷,怎么处理”一个小厮过来说道。
“拉到厨房里去,让八爷将尸体切碎了,晚上丢河里,喂鱼,骨头就丢到灶膛里面烤成灰。”二驴说道。
小厮想了想又问:“那盔甲呢”
“直接融了。”
“是……”
小厮喊来了几个帮手,将那军爷的尸体给拖走了。
又来了几个女子,用皂角水和野猪鬃做成的毛刷,刷着甲板上的血迹。
二驴朝着远处喊道:“大哥,最近巡查越来越多了,咱总不能一路不断的杀人吧。”
“白天藏起来,晚上赶路。”那个只有背影的大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