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对于朱鲤鲤来说,父亲俨然是唯一的家人了。
真要是朱大庆有了三长两短,她这辈子都别想安生。
这时候她也是后悔极了,心说当初为什么就不能听江寒的劝解,不去管闲事就这一切都不会发生,而且她也许已经和俩人启程回去,然后在漕桥镇继续做她的馄饨。
但现在想来,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想要后悔也来不及了,毕竟这世上可没有后悔药。
看着朱鲤鲤嗪着眼泪,江寒说道:“师姐,你打算如何”
“我要去救我爹……我不能让他因为我而受苦。”朱鲤鲤呜咽道。
江寒看了她一眼:“如果你是黄金龙,抓住了自己杀子仇人的父亲,你会如何会急着杀死么”
“你是说……”
“没错,现在他们将师父关在了黄金城的地牢里面,说白了是布置好了陷阱,就等我们上当了,陷阱上就差了‘请君入瓮’几个大字了。”江寒说道。
朱鲤鲤急了:“那你说怎么办真的没办法了么”
“你答应我个条件,我就告诉你。”江寒说道。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朱鲤鲤埋怨道,她眼泪吧嗒啪嗒的往下掉。
“你得保证已经什么都听我的,我才告诉你办法。”江寒说道。
朱鲤鲤攥紧了拳头,她可怜巴巴的看着江寒:“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只要你能救出我爹……”
“好,说起来也容易,他们让我们送上门,那是直接横冲直撞,但是救人得讲个天时地利人和,得有对策才行,据我所知,这黄金龙有不少相好。”江寒眯起了眼睛。
是夜。
黄金城依然热闹繁华。
街道上游街的队伍依然不少,因为这天正好是黄金城少有的节日,丰收节。
丰收节过了之后,黄金城就正式的入冬了,故而这个节日大家也都十分重视。
且说夜里在街道上也有不少戴面具的人,这些戴面具的人有点像是江寒前世的傩戏。
傩戏都是用面具的,而且会假扮成各种魑魅魍魉,然后进行驱除,算得上是一种十分古老的仪式了。
原本每年黄金龙都会亲自过来主持,但没想到今年却是缺席了。
黄金龙的儿子死亡的消息,暂时被封锁住了,知道的人并不多。
此时唱唱跳跳的人在街道上舞动,而江寒也在其中,他和朱鲤鲤,假扮成了舞狮队前面的童男童女,拿着手中的绣球,摇晃着大脑袋,活灵活现。
江寒本来就是习武出身,而且朱鲤鲤也擅长杂耍,故而这种表演他们也驾轻就熟。
在来到了一处宅院的时候,透过了巨大面具的双眼,江寒看向了朱鲤鲤,而朱鲤鲤也朝着他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