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千岁!”众人齐呼。
江寒喝了一口酒,旋即咂咂嘴,将门框上的符箓给取了下来,他说道:“小怜,进来吧。”
此话一出,人们互相瞧看,一个个都不知所以。
而江寒立刻就用了魔宗的显形术,让冯小怜的鬼魂暂时出现在人前,她说道:“原来您是……太子殿下!”
“安大郎,安生金,你们可还记得此人”江寒一只脚踩在了板条凳上,怒指这一家子。
安生金脸色惨淡,他说道:“这这……这不可能,这世道上真的有鬼”
“人呐……有时候比鬼更可怕,诸位你们有所不知,就在这个小院子里,曾经可是发生了一起性质极度恶劣的案子,而你县太爷!你却不分青红皂白,也没有尸检什么,匆匆就略过了,你该当何罪!”江寒说道。
如今在官场也算是有好多年了,江寒对这一套流程可以说是了然于心。
被江寒这么一说,那县太爷不敢吭声,乖巧的就跟一只要下崽的猫儿一样。
江寒双手负在身后,他说道:“小怜,当着县太爷的面儿,当着乡亲们的面儿,你将当时那一切都说出来,当然……你若是不想说,我来替你说,也算是给你那苦命的夫君一个交代。”
此话一出,小怜声音颤抖带着嘶哑,她攥紧了拳头说道:“我说,我要说!这安家父子,狼心狗肺,真不是东西,当初老太爷看到了他的俩个儿子,大儿子安生金整天沉迷酗酒和赌博,烂泥扶不上墙,而二儿子安生银勤俭持家,勤劳耕作,他在临终之际,将家里的大部分的财产传给了二儿子,岂料大儿子心生怨恨……”
“后来妾身嫁给了安玉郎,他是个好人,也不嫌弃我有惊瘫症,然而却没想到……”
她一边哭,一边将当初发生的事情,丝毫不罗的说出来。
当说到了她被安家父子强行占有,又伪造成上吊假象时,周围的老百姓彻底的怒了。
就连那好脾气的县太爷陆大人,也气得额头筋线遍布,他跺脚骂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安大郎说道:“这个,这一定是误会……没有,绝对没有!”
“你们若是不信,现在立刻将县衙里面的仵作叫来,就是他买通了仵作,在尸检的时候说我全身并无受到伤害,只是脖子淤青,是自杀所致!”冯小怜说道。
陆大人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气得他胡子发抖:“来人,将安家父子拿下,所有家眷一同送往大牢,另外将仵作送来衙门!”
霎时间,百姓们也都惊动了,人们奔走相告,本来是个小县城的案子,距离天权城也算不远,当时的安家人为了掩人耳目,这才将尸体运送到了京城郊区的乱葬岗,如此一来,江湖日报也第一时间捕捉到了消息。
次日一早,报社的记者亲自到场,因为这事情传到了赵玉龙的耳朵里,身为百官之首的赵玉龙,也亲自来到了这水泽县。
毕竟路也不远,距离京城不过三十里地,马车一个时辰就到了。
整个衙门,此时已经是很大的排场,衙役两边站好,陪审团则是江寒和赵玉龙,作为主审的陆大人战战兢兢,一刻也不敢怠慢。
陆大人将惊堂木朝着桌案上一拍,“啪”得一声,他立刻说道:“带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