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就只是很累,很像睡一觉。”温清竹这时候,当然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按照明轩的意思,她已经睡了三天三夜,怎么可能还很累。
最关键的是她感觉不到饥饿,五感也迟钝了许多。
醒来的时候,她是睁开眼好半天,才感觉床外有人在。
没过多久,喜儿送了早饭进来。
温清竹没有力气,明轩就亲自喂给她吃。
结果才咽下两口,竟然全部吐了出来。
“阿姐!”温明轩着急起来。
卫卿霖按住他,十分冷静的道:“你等等,我去宫里一趟。”
不想温明轩一把拉住她的手,慢慢的摇头。
卫卿霖一边苦笑,一边推开他的手:“明轩哥哥,大婚将近,皇上也没有要收回成命的意思,何况清竹姐姐已经回来,摄政王也在代理朝政,我不会有事的!”
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温清竹虚弱的握住温明轩的手,竭尽全力的道:“明轩,你帮我找一个人。”
不到一个时辰,傅烈和姜远晗一前一后的赶来。
当姜远晗进屋时,温清竹正靠在傅烈的身上,刚吃下去的东西又吐了出来。
现在的她只能喝水,就是喝一口茶都会吐出来。
“呕——”
温清竹吐了一痰盂的苦水,整个人的脸苍白无比。
门口,止住脚步的姜远晗连忙进来,站在她面前,眉头紧皱:“姐姐,这到底怎么回事”
“她中毒了,但目前还不知道在哪里被下的毒。”傅烈十分警惕的看着姜远晗,伸手紧紧的把温清竹护在怀里。
姜远晗很想说不是他下的毒,可是姐姐的确是在和他吃完饭后中的毒。
看着温清竹虚弱的模样,姜远晗把手敛在身后,紧紧握拳道:“摄政王放心,我会查清楚这件事情的。”
“希望皇上能说话算话。”傅烈的语气依然不太好。
姜远晗看着眼都快睁不开的温清竹,一咬牙,还是转身就走。
回京的路上,姜远晗感觉不太对。
他立刻掀开车帘,让护卫让出一匹马来。
换马之后,姜远晗迅速赶回皇宫,直奔乾元宫寝殿。
碰的一声巨响,门被狠狠关上。
门外的小方子记得手足无措:“陛下!陛下!还是让奴才进去陪着你吧!”
“滚!”姜远晗狠狠骂了一句,然后自己扶着自己的肩膀跑去了更衣镜前面前。
他一手撑在镜面上,很快看到了镜中人变成了一个阴险狠辣的模样。
“没想到温清竹竟然真的没有防备你!早知道我就下一击必杀的毒药了!”
姜远晗一拳打在镜面上,凶狠的道:“你竟然敢对姐姐动手!”
镜中人目光轻蔑:“那又如何!杀了傅烈你也得不到她,那不如杀了她直接绝你的希望不是更好!”
“你敢对姐姐动手!我不会放过你的!”姜远晗又是一拳打下去,镜面终于承受不住龟裂出无数细纹。
由此镜中人的面目变得越发的狰狞起来:“你不敢对温清竹动手!我帮你!这次我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她不会防备你!你放心!趁着你不在,我一定亲手杀了她!”
又是一拳,姜远晗的手被碎裂的镜面刺伤,鲜血慢慢的留下来,映照着镜中人慢慢消失的模样。
怔怔看着镜中人消失,姜远晗颓然滑坐在地上,他翻转过来,靠着镜子,仰头望着雕涂漆的天板。
即使不会有人看到的地方,依然精美得让人心醉。
姜远晗的视线渐渐的模糊,眼泪从眼角滑落,落入鬓角。
他低沉喃喃:“对不起清清。”
从第二天开始,皇上和摄政王共同上朝。
他们再也没有任何不合,哪怕遇到分歧,也暂时忍住放下,全力调查暗中调查摄政王妃中毒一案。
落英阁门廊下。
傍晚时分,悄然落下一个身影。
趁着绿陶出门之后,他身形鬼魅的进入房间,然后到了温清竹床前。
凝目看着床上沉睡的人,来人拿住一枚银针,扎在了她的痛穴之上。
一针落下,毫无反应。
来人皱紧眉头,听见外面有人声传来,他立刻身影一闪,消失在的原地。
很快,绿陶领着当归进来。
诊脉之后,当归神色严肃的道:“这的确是一种毒,而且很罕见,在皇宫的医书记载中,似乎并没有这种毒的记载。”
“那怎么办王妃怎么会中毒呢”这几日,绿陶也跟进了温清竹中毒的案子。
她越想越不对:“难道真是皇上想要杀了我家主子!”
当归立时起身,看了眼门窗处,低声道:“叶姑娘,慎言。”
听到这话,绿陶顿时咆哮起来,指着当归大吼:“慎言什么!就算不是皇上下毒!也和皇上脱不了关系!
王妃为了他,去定远平匈奴!为了他又匆匆赶回京城!结果京城是什么样子,你自己也看到了!
你现在告诉我!慎言!我去他大爷的慎言!你知不知道,他昭武帝现在的名声连他亲爹顺德帝的名声都不如!
这天下是谁打下来的!又是谁为了所谓皇恩做的这一切!你们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