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果x蒋禾
跟别的女生要他花钱, 要他陪着玩不同,程果什么都不要,她唯一的要求就是, 别跟小桃儿说。
她借口说是小桃儿认识她爸妈,怕她告诉家里人谈恋爱了, 让家里人担心, 但是蒋禾心里明镜儿似的, 知道小桃儿就是担心她。
他知道, 但他不说,因为他知道,把女朋友宠到无法无天,让朋友笑闹着说羡慕的本事, 他还是有的。
他也确实做到了。他像是公主的骑士, 公主说东他绝不往西, 公主想吃猪肉他绝不杀鸡。
泼天大雨, 就算他的伞撑不住, 他还有衣服,为她遮风挡雨。
没有一个人不说蒋禾变了。
至少小桃儿出国那时候,蒋禾是真的做到了让这个最担心程果的人放心。
而他跟程果的感情, 也是在小桃儿走后那段时间急转直下的。
倒也不是小桃一走他们的感情就受到危机的, 相反,小桃儿刚走的时候, 她在学校附近住的那处房产空置了出来, 蒋禾带着程果住了进去,他们的生活蜜里调油。
那段时间程果刚开始工作, 蒋禾也没再瞎混, 一转从前的二世祖面貌, 奋发图强起来,他找蒋俞白要钱,投了几家店铺。
不是闹着玩找点事干的,是真的做好了选址,连施工都是自己亲自跟的。
人一开始创业,钱就开始觉得紧紧巴巴地不够花了。
什么花前月下啊,琴棋书画啊,全都给创业腾地儿。
那是蒋禾过的最苦的日子,苦到他觉得他从前那么多女朋友,没人能跟他过这种日子,只有程果能跟着他,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瓣花。
白天要面对各种形形色色的人,吃他过去从来没有吃过的各种亏,每天晚上回家,也就成了他最期待的时候,跟爱的人一起研究做饭,吃着饭想着未来结婚得养一只小猫,他说小猫要是爱咬人就管它叫小桃儿。
程果听他这么说话就笑着打他,她说不能叫小桃儿,叫小禾。
小禾拿京腔一叫,就成了小禾儿,久而久之,他们家就有了一只不存在的猫,叫小盒子。
日子可真美好,纸迷金醉的澳门威尼斯,阳光耀眼的巴黎柏悦,都跟他和程果的家,比不上一点儿。
第一次发生关系,也是在那个房子里。
程果觉得自己脏,蒋禾也这么觉得他自己脏。
程果说,是不是两个都脏的人,其实能配到一起,可蒋禾知道,他们是不一样的。
他承认自己的懦弱,他是反抗不了,自甘堕落,她是受害者,是身心都受到了伤害的那个。
蒋禾喝了一点酒,心里难受到恨不得穿越到过去的自己杀了,程果捧着他的脸安慰他,没什么的,都过去了,我们的目光往前看就好。
蒋禾说,你也是。
吻到彼此唇瓣的时候,濡湿的咸涩,分不清是谁的眼泪。
唇舌交织间,呼吸喘不上来的啄吻,两人的影子缓慢落下,未曾分开过。
体育生手上有厚厚的茧子,在密不可分的热吻里,滑过她的耳后,脖颈,顺着身体的曲线,蜿蜒向下。
粗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程果的脸愈发滚烫,看着蒋禾的眼神染着不可言说的迷离。
她对这方面的了解少之又少,任他带着她。
蒋禾头一次在这种时候停下来。
怎么了,她睁着一双含了水湿漉漉的眼睛问。
找套。他说。
这地方蒋俞白跟陶竹住了这么久,蒋禾就没想过会没套,但他真的把衣柜都翻遍了,连陶竹藏在衣柜里怕蒋俞白发现不让她老吃的q.q糖都翻出来了,愣是没找着。
我真尼玛服了,我哥是不是不行啊,蒋禾骂骂咧咧地打开外卖软件。
等套送到了,什么气氛都没了,尤其是程果双眼紧闭,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更让蒋禾提不起劲儿。
那个晚上本来要过去的。
但是睡觉的时候,是程果,主动趴在蒋禾身上,深深又浅浅的,吻了又吻。
一个晚上用了两个套,三个装的套,一晚上就剩一个。
蒋禾说留着,当成第一夜的纪念,反正这个家就他们两个人住,不用来招呼客人,蒋禾就特别没正形地把这个白色小盒子放在玄关,进进出出每天都能看见。
程果收一次,他放一次。收两次,放两次。
到后来脸皮那么薄的程果看着那玩意儿都免疫了,随他去了。
但这个套在玄关没能放多久,最后被许婉楼扔在了程果脸上。
蒋禾毕业了,按照许婉楼计划的路子,他就差不多该找个门当户对的女孩子家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