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潇慢慢也和陈姨熟络起来,她不喜欢陈姨叫她太太,都把她叫老了,
陈姨,你能不能不叫我太太呀,叫我蓁蓁吧,我喜欢别人这么叫我,这样显得亲切。
陈姨一开始还拼命拒绝,奈何拗不过鹿潇的撒娇攻势加女主人威慑,只好就范:好的,太太。哦不,蓁蓁。家里逛完了,你还有什么问题要问吗
鹿潇想了想,当着祁染她说不出口。于是偷偷摸摸地拉陈姨到餐厅里问她:为什么我和我老公一个睡二楼,一个睡三楼我们感情不好吗还是说……他是那个
陈姨看着鹿潇伸出了手掌,缓缓弯了起来,反应过来后立即瞪大了眼睛,少奶奶怀疑少爷是gay这怎么可能呢陈姨拼命摇头,告诉鹿潇不是,被少爷知道了非整死她们不可。
祁染正起身往厨房去倒水喝,突然听到这俩人的对话,脸都黑了,怀疑我是gay这女人脑子是不是被货车的车胎轧过他一闪身站在了鹿潇身后,干脆正大光明地偷听,朝陈姨比了个手势,继续听这小妮子胡说八道。
那是为什么呢陈姨难道是因为那方面不和谐也对,我有严重的洁癖,连亲吻都接受不了,更别说进一步了。啧啧啧,可惜了,只能看着猪跑却吃不到猪肉。
陈姨紧张地看着这小祖宗信口开河,生怕她惹怒了背后那尊大神。
三秒之前祁染的脸确实已经臭到无以复加了,不过三秒之后他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紧接着便是开怀大笑,一时间餐厅里充斥着男人爽朗轻快的笑声。
鹿潇正在开怀地过嘴瘾,突然被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原来是祁染这厮,瞬间又羞又愤,怒骂道:你这人真不讲礼貌,怎么偷听女孩子讲悄悄话,要不要脸
——你要脸,大姑娘家公然讨论夫妻生活,你不害臊我还替你害臊呢!
——我这是合理推测,医院里你对我那么好,我当然以为我们夫妻和睦了,没想到一回来发现大家原来各过各的,你说我能不疑心吗
——那你就直接怀疑我出柜,还怀疑我是因为你洁癖嫌弃我才近不了你身
——肯定咯,我还没问你呢,偷听就算了,有什么好笑的
——我笑还有人自比是猪的,以为谁都稀罕她那一口香猪肉哈哈哈……
——你!哼,你想得美,给谁都不便宜你。
——好好好,我无福消受,祝愿姑娘能早日待价而沽。
——祁染,你这个混球!气死我了!不理你了!哼!
鹿潇气的小脸通红,踩着可爱的狗狗拖鞋“蹬蹬蹬”跑上楼回了卧室,留给祁染一个娇小的背影。
祁染嘴角的笑意还未散去,意犹未尽地盯着二楼卧室门,这女人醒来了虽然变笨了,可是整个人鲜活了不少,原来的她总是冷冰冰的,像高岭之难以亲近;现在倒更像一只炸了毛的猫儿,虽然狼狈可是近乎真实。
陈姨笑着看两人刚才你来我往,谁也不让谁,倒是比原来更像夫妻。她适时地上前询问:少爷,要不中午就在家里吃完饭再回公司吧,少奶奶刚回来,你多陪陪她,说不定能早点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