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笑完后，尽欢才说。
“无邪，嗝！”笑得太剧烈，控制不住开始打嗝。
无邪无奈，小心将人端在手心里，用着两根手指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为她缓着气。
尽欢控制不住停不下来，从空间里不知拿出了什么果子，吃下去后就恢复了正常。
无邪这才松了一口气。
尽欢好笑的看着他“我是不是没告诉过你我是人，不是你所谓的数字生命。”
“啊？”无邪愣住。
“可，你之前不是说……”
尽欢摆手“我可没有承认！”
她只是在他说自己是数字生命的时候没有否认而已。
无邪记忆力很好，后知后觉回忆了片刻，发现事实真像尽欢所说的。
她没有一句话承认过，却也没有否认。
无邪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但真要说起来尽欢也没有错，他刚生起的气瞬间就消失了。
想到尽欢不是真的数字生命，却貌似又拥有漫长的生命，他又好奇。
“人也可以成为系统吗？”
刚说完这句话，他就看见眼前人用着眼中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
已知她是人，已知她是系统。
根据已知条件就知道无邪问的是废话，零分。
无邪显然也发现了自己这句话问的很蠢。
他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作为人，是怎么成为系统的。”
这是个好问题。
尽欢翻找了一下脑中远久的记忆。
“好像是活得不耐烦了。”
她只记得自己活得漫长，觉得没有意思想死了。
被主系统拦了下来，担心她再寻死，就让她做了系统。
“活得太久了想死？”
无邪有些不可思议，这到底是活了多久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后来当了系统，有一段时间尽欢却是因此找到乐趣，她喜欢开始时估算不同人的命运。
喜欢看人性的多样面，无论美丽还是丑陋。
做任务做久了，看得多了，她甚至还学会了一定的看面相的能力。
一眼就能看出人心后，她觉得有些没意思了。
这也是尽欢能共情张启灵的地方。
她看得出，张启灵不想说话，更多的是因为他看多了人性，一眼就能看出来。
他就是之前尽欢的状态。
不同的是，尽欢拥有的时间足够漫长，她现在已经度过了这个阶段，学会了给自己找乐子。
比如在做任务过程中做各种各样的实验：成为一个暴力的宠妃系统会不会提高宿主完成任务的效率。
但就目前来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选错了宿主，好像还拖慢了任务进度。
和同性轻吻这样的任务，也就是无邪这个没眼力见不知好歹的不愿意接。
要是放在尽欢之前那些女宿主身上。
和老皇帝亲嘴还是和美女亲嘴，但凡她们犹豫了一秒之后回想起来都会给自己一巴掌。
谢雨臣都是美男级别的了，也就是无邪不懂得珍惜。
听了尽欢成为系统的理由，无邪沉默。
纵使她不是数字生命，现在隔在两人面前的还有寿数的鸿沟。
若干年后一个年纪轻轻一个白发苍苍，无邪自认为这样的两人不能真正的在一起。
不过了一眼尽欢，他还是有些不甘心。
“你看我能成为系统吗？”
这下尽欢是真惊讶了。
很多宿主以被系统选中而骄傲。
但真让他们转行成为系统他们却不会真的乐意。
不说寿数漫长无休止本身就是一种寂寞，还有。
系统服务宿主，碰到那种蛮横的宿主，有时候和皇帝身边的大总管也没什么差别。
都是服务人的玩意。
数字生命还好，真要人来做系统，给的好处少不了。
这也是尽欢报酬丰富的原因，除了主系统本身对她意味不明的保护和偏心，还有就是人形系统本身就受重视。
不过无邪说起这件事，尽欢也没有敷衍，上下打量了他好几眼。
“我觉得你行！”
语气很是肯定。
虽说人形系统很难，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不过倒不是尽欢安慰无邪。
她是真的觉得无邪有潜质去当万人迷系统，为宿主传授惊经验。
但看他身边的人，一个两个对他死心塌地就知道这小子多有潜质了。
“真的？”听了尽欢的话无邪很是高兴。
他承认自己对尽欢图谋不轨，认识到两人之间的差距后就想着最后拼一次。
没想到还真能成功！
“真的。”尽欢肯定。
无邪见状又问“那你能向上面推荐推荐我吗？”
不管什么系统，先和她缩短距离就行。
尽欢知道无邪的小心思，也没有拒绝。
这么久以来她还没有谈过恋爱呢，听说是种很新奇的体验。
加上，她说过，无邪万人迷的体质，对她也同样生效。
只不过之前是可有可无，现在觉得尝试一下也不是不行。
“不用那么麻烦。”
主系统很是偏心她。
之前看她不想做任务，还想着给她找几个助理系统呢。
尽欢嫌麻烦没有同意，但还是有召助理的权利。
直接先将无邪绑定在手下就行了，到一定时候直接转正。
如此一来，无邪也算是变相的考上了“事业编”。
由于两人现在绑定关系不可逆，得先结束完这段任务解绑后才能开始新一段关系。
所以无邪现在还是个预备役。
得到准确消息的无邪立马用狗狗眼看向尽欢。
脸颊羞红。
“那现在可以给我一个机会了吗？”
无邪也说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受虐狂，明明尽欢总是打他，但他还是喜欢的不行。
刚开始不明确，只是多有照顾，在自己以为她是数字生命开始可怜她后，才发现了一些趋势。
原本以为没有结局，没想到还是个HE。
尽欢没有犹豫，点头同意了。
她不太清楚自己会不会谈恋爱，但她知道，她拥有主动权，有随时后退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