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柏夫人接着说道:“能劝住听了话,谢氏干嘛还来给她婆婆说要定那个人我虽多年不管事,但也知道她四房多少事都是她婆母给她瞒下来,为了啥还不是想给她遮丑,她要是知个好歹,就不会和她婆婆面红耳赤的,我年纪大了,总想这一房两寡妇,都是伤心事,她婆婆娘家离的远,谢氏总外出或回娘家,宣平候武陵候几代侯爷都是交好,我们两府也算是通家之好,我看你们府里你们几个也都是规规矩矩的,就想她年纪轻轻守了寡,心里也不敞快,回去和你们说说话也好,我和她婆婆都不是那刻薄人。”
松柏夫人接过擦了擦眼角,道:“我那太公公虽是个粗人,可是对儿孙没个不好的,好东西自己不舍得自己用,都要留给儿孙,就是我婆婆南国公主,你们可能也听过,她身为一个公主,脾气也泼辣,也都是护孩子护的紧,但也没像谢氏那么张狂,我还真没见过谁家的守寡媳妇是这样的个性,就是我婆婆南国公主,太侯爷过世,她也是守在侯府带孙子,一年没出过几次门,你们自己也看看,谢氏一年到头往娘家跑多少趟”
谁都没言语,苏氏更不敢说话。
“六娘子就送家庙里呆两年,我明年也八十四了,都说七十三八十四是个坎儿,六娘子去庙里就说替我祈福,等两年再说亲,别人也不会说啥。”
“原想她没个亲儿,就想让她过继个孩子在身边,自小养着也亲,四房也算有了后,可谢氏不愿,我还劝她婆婆,说强硬着她过继,到时四房也是吵闹,还不如等谢氏年纪大了她也收了性子,再提过继的事,不看别人,就是太老侯爷也不愿府里吵吵闹闹的闹腾事,太老侯爷临死都说了句:家和万事兴。”
松柏夫人看着旁边赔笑直说好话的宣平侯夫人,也叹气,一个堂堂的侯爷夫人,也是为了这个不争气的小姑子才对着自己低声下气的陪笑脸殷勤奉承着,有这么个祸害,两府都不容易呀。
说到这,松柏夫人红了眼,苏氏赶紧递了个干净帕子,心道,我今儿个就当个服伺丫鬟好了。
这时,三姑太太接话道:“可我见了那人,还行,家里虽是个平民,但也是个秀才。”
苏氏看松柏夫人说了一大段话,赶紧递了桌上的茶,松柏夫人接过,点点头,喝了口茶,侯夫人道:“武陵侯府对三姑奶奶那可真没说头,谁不知老祖宗对小辈和气,武陵侯府四世同堂,谁提起不说这是老祖宗的福气”
侯夫人面如土色,也是气的哆嗦,苏氏站起来给松柏夫人一下一下的顺气。
松柏夫人深呼口气,满脸灰色的摆摆手,道:“罢了,我这老家伙还是多活几年吧,不管了,她要嫁自己的闺女,让她嫁,以后是好是歹,也是她娘俩受着,侯府的名声,有当年她的事,也没什么好考虑的了,活了那么久,什么没听过没见过日子是好是坏都是人在过,自己造的孽自己受着。”
又对着何老夫人说道:“本来我还想看看等等再给你说,你也年纪大了,不可能过继个几岁的小儿郎来,干脆过继个大些的,我相中了一个,是个老侯爷的堂弟的孙子,和你家阿远同辈的,父母双亡,成了亲,有个小儿郎两岁,媳妇肚里还怀着一个,家里因为他父亲不务正业,家产都败了,如今是家徒四壁穷困潦倒的,人我也打听了,是个好的,我就想把他一家过继给你,你就当是阿远的兄弟,到时他再生了,也都是你的孙子,只是要一个给那房承宗,你也别指望谢氏了,你就守着那一家子过吧,我是最后一次给四房安排了,你要是不愿,以后如何也都随你。”
三姑奶奶吃惊的呆在哪,何老夫人则一脸惊喜的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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