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听到动静忙来到床前扶太太起身,苏氏在春草的帮助下,艰难的解决了问题。她还有一个月左右也到该生产的时候了,身子越发笨重。
苏氏点头,心不在焉的洗漱完后,换了睡觉穿的内衫就躺下了,一时半会睡不着,是因为联想到自己也要快面临生产的时候了,对于玉姨娘苏氏是期盼她会顺利生产的,也给自己一个信心。
苏氏在儿子的哭声中醒来,却发现依旧挺着大肚在古代,回想这个梦,不知自己死后家人是否照办了她的遗嘱,她可不想再因为给她买个墓最少十万元让媳妇和儿子为难,本就精打细算过日子一把好手的媳妇再因为这钱在心里纠结后半生,也让儿子难做。自己老早就想过,一把骨灰抛向大江,但自己过世前几年因为湿气重身子难受,不想再抛进那湿漉漉的江里,也就再最后麻烦儿子点路费跑老家一趟吧。
苏氏说道:“捏捏我这胳膊和手,今儿酸胀的很。”
苏氏都没睁眼,听着笑了。
苏氏就听着春草说着趣事慢慢睡着了,还梦到自己在前世最后的日子里,躺在病床上,看到儿子儿媳带着孙子在哭泣,她伸手想摸摸孙子的头,估计是自己瘦骨如柴的病容吓着了孙子,他退后一步,儿子却一把把孙子推到床前,哭的满脸是泪,苏氏却没了抚摸孙子的心情了,到了弥留之际,自己想的最多是,儿子呀,这个世上最疼你的人要走了,无论她爱的方式是否正确,可那份疼你的心始终如初。苏氏指了指枕头下,已有白发的丈夫赶紧从枕头下摸出一张纸,那是苏氏前几天知道自己大限将至时,写的遗言,写自己这一生因为有他们而幸福,写自己死了火化后,把骨灰抛到她出生的地方,写她小时最喜蒲公英,用嘴一吹,随风散去。就让她也随风散去罢。
春草往前坐了坐,轻轻的从太太肩头往胳膊捏起。
苏氏心道:肯定是玉姨娘那有什么情况了,果不其然,春草进来说道:“太太,偏院生了个小娘子。”
肚子大了,翻身也困难,苏氏是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胡思乱想。
梳头丫鬟也正好给苏氏梳好了头,春草从隔层拿了个湖绿色的丝夹袄给太太换了。
春草劝太太道:“太太这天也晚了,你也先歇着吧,奴婢让人在外盯着,有啥事儿的话,奴婢会去看着的。”
外面侯着的丫鬟们端了热水进来,还没等苏氏洗漱完毕,就有人招呼春草,春草叫了个丫鬟进来伺候太太,自己出去了。
春草边给太太换衣服边絮絮叨叨的,“让奴婢说生个小娘子也好,多个小儿郎太太将来就多个事,小娘子出嫁就一副嫁妆了事,儿郎将来还要娶媳妇,就像现在的六爷,有个亲生的姨娘在,怎么的也喂不熟。”
苏氏哭笑不得,说道:“十几年后的事情,你这会操心也太早了吧。”
春草咧嘴道:“奴婢才不操他们的心,就是担心太太,六爷小时候看着还明白,长大了反而受了他姨娘的摆布,变得阴阳怪气的。”
春草拽了拽苏氏的衣裙,接着道:“太太也留个心眼吧,这也要快生了,就别管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