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老爷想想也行,就给嫡孙起了叫谢保文。说了这个名字的由来,把个五爷郁闷的,还有这样懒省事的爹娘。
满街还就苏氏一身火红的斗篷,和头上的红帽子,丁氏是一身深宝蓝的皮裘做的一身,也是跟苏氏学的一样的大帽子。
想到这苏氏就对三老爷说道:“咱三房不和大房走了,反正已经分家了,干脆取个谢保文,”谢家取名是嫡子三个字,庶子两个字,三个字的中间字按辈分走,下一辈是保字辈,后面一个字就是大房嫡长孙起了个坤,那么后面的都在土字旁里找字。二房的孙子就叫了谢保埇。像大哥叫谢邦徹,三老爷就叫了谢邦德,都是双人旁的字。
丁氏看到姑母瞪着眼望着,扑哧一声乐了,说道:“姑母可不知,最近宋八爷带着几个勋贵子弟穿着那一身裘皮斗篷和裘皮帽子晃荡了几天后,京里就个个都跟着学开了,就是你侄子们也都嚷嚷着要赶在年前做一身,这皮货店都让人抢疯了,全都快马加鞭的去进货哪。”
一直忙到腊月中旬,娘家侄媳丁氏约了苏氏去逛逛铺子去,苏氏就想也得买些首饰什么的,免得外人说她穷酸的,也就应了,让三老爷同去去,开始三老爷还不愿意去,听苏氏说可以带着旻山去街上望风景,三老爷也就同意。
等苏氏在珠宝楼前下了马车,帮着三老爷抱着旻山下车,后面的葛松跑的飞快的推着个推车上前,三老爷把穿的圆乎乎的旻山放到车里,就打算推着外面走走。
苏氏说道:“那还不容易,到时就博学多才呀,金玉满堂呀,满腹经纶的,挑个好听的往下排就是。”
这乱的,苏氏只好列个人物关系谱,还时不时的找侯夫人询问,几乎管不上三老爷父子俩,三老爷就每天在屋光着头,在外戴着他的大帽子,用五爷做好的推车推着旻山到处走,父子俩美得不亦乐乎的在园子里望那光秃秃的风景。
等苏氏弄完他们,抬头一看,好家伙,还真是满城都是大帽子,原本苏氏还以为她戴出去后,可能女眷们会赶个潮流,这可全是男人们个个披个斗篷,同色的大帽子,不论高矮胖瘦的,还有的从远处看滚圆滚圆的,像是没腿一样的就从身边过去了。
原想着女眷们娇柔的披着各色斗篷,在白雪中绽放,谁知成了一片灰黑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哪个黑社会出动了。
二奶奶见婆婆如此安排,怎么的心里也松了下来,如果苏氏格外注重这个嫡孙,她面子上也不好看,见如今婆婆还是一如既往,孙子孙女一般对待,她也放了心,更觉得嫁进侯府是自己的福气。就尽心的操办过年事项。
两人一进珠宝堂,里面的女眷们都眼前一亮,个个回头看一个高挑艳美的年轻妇人搀着一个富贵的中年贵妇,俩人穿着和最近男人都穿的斗篷,但鲜亮颜色的皮裘衬得人像是西昌府那边或者是辽东那边的来的贵人。
有些交头接耳的询问起来,女掌柜却忙满脸堆笑的迎上去,福身见礼说道:“谢三太太,苏太太来了,可真是贵客,楼上请。”
大厅里的女眷们才恍然大悟,很少见过谢三太太,有的还伸头去看,丁氏就熟门熟路的搀着姑母上了二楼,掌柜的殷勤的跟在后面。
上了二楼,有些女眷认得苏氏的,也笑着到前打招呼,苏氏还看到伍胡氏也在,心中舒口气,好不容易有个熟人,不然和不熟的人交际,她可不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