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渊还是不是赵良邀请来的他还不得照着赵良的意思办事”

“是，祖父。”杜哲彦低着头应了，老老实实地去廊下跪着，

祁思煜听得这话，简直是晴天霹雳。为了院试，他这段时间一直在苦读。还打算院试之后好好放松放松，玩上一阵呢，没想到竟然被祖父惩罚背律法。

此时他正跪在堂屋里，听着杜老太爷的训斥。而在杜老太爷身边，还站着他平生最讨厌的大房堂兄杜哲新。

“而且齐家、关家和梁家的少爷都参加了院试，要讨好为什么不在他们之中挑一个非得去讨好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人”祁元道道。

祁元道虽也觉得赵良做事不够地道，但有些话，祁思煜能说，他是不能说的。

说着，他严厉地望着祁思煜：“这段时间你哪儿都不许去，好好地把《宋刑统》给我背下来。这事也怪不得赵良，你要是把律法和算学都做对，赵良就算再想要名声也不好把你拉下来。”

他道：“别瞎说。阅卷评卷明明是陆九渊的事，跟赵良没关系。”

……

祁思煜只得站起来听训。

末了，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安慰祁思煜道：“算了算了，不过是多考一道科试，没什么的。凭你的才学，科试也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这件事已了了，你抱怨也没用，有这功夫还不如多看看书。”

祁思煜眼珠子转了转，急中生智地找了个理由：“讨好了齐家就得罪了关家、梁家，反之亦然。所以他才挑了个跟三家渊源颇深的人。”这么说着，他就深信不疑了，用力地点了一下头表示一定是这样。

一想起杜哲彦，祁思煜就十分同情；“那小子倒霉，初试的时候抽到臭号，考了个五十名开外。本想靠着覆试冲进来的，却不想覆试还是没考好，只得了五十四名，名落孙山。”

看着杜哲彦出去了，杜哲新伸手给杜老太爷捶背，一边劝道：“祖父您也别太生气。虽说咱们家是书香门第，您也希望家里出个进士，可三弟他这不是运气不好吗考了个五十四名，唉。要是能多写对一题律法题或算学题，他这院试没准就能过了。倒是叔祖父家的韵哥儿运气好，比三弟还小一岁呢，这次竟然考了三十四名，他这是连磕巴都不打，连续过了县试、府试、院试呢。唉，运气真是太好了。”

杜老太爷一听就更气了：“这科考，讲的是运气吗自己平时不努力，临时抱佛脚。要是那律法书平时多看几眼，或是算学学精一点，这院试就能一次过了，还能被韵哥儿比下去这么一蹉跎，又是两年。院试就要考四年，乡试再几年，估计都年龄老大了还考不上个举人，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跪在廊下的杜哲彦听得屋里的对话，面无表情。

反正他们大房与二房不和，整日地斗争不休，今天他给大堂兄挖个坑，明天大堂兄给他挖个坑，大家都斗得不亦乐乎。现在他吃了亏，这个亏迟早是要还回去的。因为院试没过，他心里正窝着一团火呢，堂兄还来招惹他，这纯粹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