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梁先宽就微笑起来。
话说,她终于知道古人为什么费那么多布料把袖子做得这么宽大了。这背过身,一甩袖子,将潇洒的背影留给别人瞻仰的风范,太特么的拉风了有木有!
关嘉泽的脸就耷拉了下来:“要不要这样咱们还是不是好兄弟”
“如此的话,宜早不宜迟,明日咱们就去府学递帖子吧。”齐慕远道。这府学自然不是想进就进的,还得提交入学申请。
杜锦宁嫌弃地看他一眼:“不要,你太闹。回去看书或者睡觉都行,就是别来烦我。”说着伸出一伸葱白似的手指,“我警告你啊,没我的允许,是不许进我的院子的。现在是,以后也是。否则别怪我跟你翻脸。”
她打算在客厅这些有外人进入的地方用古式家具,她自己的房间等私密地方就用现代家具。现代家具的舒适度,真不是古代家具能比的。而且木色家具颜色既单一又暗沉,看久了就审美疲劳,她想在家具的款式和颜色上按现代风格来设计,不为别人,只为自己。
“有劳。”杜锦宁拱拱手。
“那明日辰时在府学门口集合。”杜锦宁道。
“少爷,吃晚饭了。”
“画好了吗画好了吗”梁先宽期待地问道。
想来关嘉泽那家伙也是如此吧。只不过那家伙脑子笨,只下意识这么做,并不明白为什么他一个世家少爷,得紧紧巴着要跟杜锦宁玩耍,唯恐杜锦宁不理会他。
看到这床,梁先宽和关嘉泽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天哪,这是床怎么这么复杂”
杜锦宁走了,齐慕远是座冰山,许成源是个闷罐子,关嘉泽就觉得没意思,死皮赖脸地凑到杜锦宁身边:“我去看你画画”
说着她就站了起来:“你们想聊什么自己聊吧,我得回去画我的家具去了。”
直到院子外面传来江北的声音,杜锦宁才发现天色已暗下来了。她这一画就画了一个多时辰。
许成源自然也是紧随杜锦宁的。能进府学,是他求而不得的事,他怎么会把这机会往外推
还没走出院子,就看到关嘉泽和梁先宽在那里探头探脑地往里瞧。
他们印象中的床,那就只是睡觉的地方。可这床简直了,上面有顶,旁边还有置物板和各种小抽屉,能装许多东西,简直就是一个小房间好不好
“梁先宽你拿给木匠看看能不能做。能做就做两个,一个给我,一个放在你那家具作坊卖吧。那些大户人家嫁女,想来会舍得打这么一个床做嫁妆的。”杜锦宁道。
这拔步床是明代晚期才出现的,她倒不怕跟别人撞车。
“好。这床每卖出去一张,我给你五成的利润。”梁先宽道,“不光这个,你画出来的其他新式家具,只要交给我们作坊制作出售的,我都给你五成利润。”
“不过是画一张图,用不着给五成;三成就好。”杜锦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