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锦宁笑了笑,笑容却有些冷:“实情不实情的,等我去问一问教授大人就知道了。对了,还没请问你如何称呼呢。”
斋夫立刻紧张起来:“我以后不跟你们打交道,你们的宿舍另有斋夫管,所以你也不需要知道我的名字。”
她漂亮的眼眸直直地盯着斋夫:“现在,你还想告诉我们只有这三间屋子吗”
杜锦宁笑,用口型说了一个词:“狐假虎威。”
府学是不许带下人进去伺候的。不过今天东西多,需得让江北一块儿送去。齐慕远也带了观棋。
“没事,一人一个房间呢。”杜锦宁将箱笼一关,提在手里,另一只手抱着铺盖卷,“娘,我走了。”
“要不然我们等等,你好好想一想”杜锦宁步步逼紧。
交了钱,四人便跟着斋夫去了宿舍。
四人是一起约好时间的。他们俩到府学门口等了一会儿,梁先宽和许成源都先后到了。
“这孩子。”陈氏摇摇头,跟着也出了门,往杜方蕙院里去。
路上,斋夫介绍情况道:“这些宿舍都是原来的学子考上举人或是去别处求学后腾出来的,所以空着的宿舍并不在一起。上舍有一个在东院,有两个在西院;西院的两个房间也是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中舍在另一个地方,许相公要跟一个叫秦正的学子合住。”
杜锦宁便定定地盯着这个斋夫。
大家进去找教授报道交了住宿费。杜锦宁、齐慕远、梁先宽自然是要上舍;许成源本想要下舍的,被杜锦宁劝了几句,最后要了中舍。
她又朝梁先宽那边一指:“这位,梁家家主继承人,父亲是礼部左侍郎,官品三品。”
杜锦宁默默地回头看了她娘一眼,挑了一下眉。
“让江北给你拿着。”陈氏道。
站在院外等着的江北听到这话,赶紧跑进来接过杜锦宁手里的箱笼和铺盖卷。
果然,从劳动人民进入到剥削阶级,都不用过渡,一步就跨过去了。就和她一样。
“……”
有顺风车蹭,杜锦宁也不叫汪福来套车,领着江北直接上了齐慕远的车。
斋夫放下手中的册子,起身道:“你们跟我来吧。”
杜锦宁却是不动,盯着他道:“我们仨……”她指指齐慕远和梁先宽,“要住在一个院子,最好挨着。”她又指指许成源,“给他安排个好屋子好舍友。最重要的是舍友要好。”
说着,她递了一锭银子过去,足有二两。
“这、这怎么好意思”斋夫说着不好意思,手却期期艾艾地接过了银子,脸上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多谢杜相公照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