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齐慕远审马超的时候,他的心理防犯线就已被攻陷。现在在知府大人面前,又确保自己家人能平安,马超自然不敢翻案,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他对马超道:“现在衙门已派人去保护你家人了,对于放蛇一事,我希望你实事求是地说。不要以为你信口开河就能左右这个案情,因为我们不止你一个人证。作伪案和伪证,罪行加重一倍;而且你把事情承担下来,你就是主谋,说出幕后指使者,你就是从犯。主谋与从犯量刑之轻重,你一个秀才,想来不用我再跟你说清楚这其中的区别吧”
他提及家人,马超原来麻木的眼眸更是晦暗了几分。
“呃,不用不用。”祁元道干笑一声,脸色却沉了下去,显然对杨云涛的态度十分不满意。
祁元道用沉沉的眼眸看了唐昭一眼,对祁思煜道:“不可胡言。如有什么话,需得向杨大人示意,在他同意下方可出声。”
“潘定也被你收买了”祁思煜做出吃惊的样子,转身也向杨云涛道,“杜锦宁收买与我交好的同窗陷害于我,还请杨大人明察。”
他眼珠转了转,抬头望了祁思煜一眼,张嘴正要说话,就听旁边的杜锦宁开口了:“杨大人,我怀疑祁思煜用马超的家人威胁他改口供,还请让衙役去马家走一趟,把他家人保护起来。如被祁家扣押,便解救于他们。”
合着他们就去过衙门,知道审案的规矩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祁思煜能有这样的德性,跟祁元道完全脱离不了干系。
说着,他又朝杨云涛致歉:“对不住杨大人,犬孙从未去过衙门,并不知衙门审案的规矩,还望杨大人恕罪。”
“对,我根本就不知此事,还请杨大人给我们做主。”杜哲彦也跟着叫道。
祁思煜自幼被宠大的,性子颇有些无法无天,根本没把杨云涛的警告当回事,总以为杨云涛看在自家祖父的面上,也不会责罚于他,最多喝斥几句。因此在马超叙述的时候,他好几次打断马超的话,企图用言语威逼马超将供词翻过来。
说着,他站了起来,似打算回衙门去。
杨云涛点了点头:“可以。”转头便吩咐了新提上来的捕头一声。
唐昭急了,忙道:“不会不会,绝对不会再有刚才的事发生。”说着,他朝祁元道叫道,“祁先生,如果你不想去衙门丢脸的话,你就管一管你孙子。”
杜锦宁抬起头来,看了杜哲彦一眼。
这话把杜锦宁给气笑了。
杨云涛岂会对他客气他也知道恩师对祁思煜严重不满,他便也给祁思煜挖个坑,在祁思煜第一次插嘴时他虽做出了警告,却没说明惩罚是什么。等祁思煜第二次插嘴时,他直接就叫衙役拿竹片来掌祁思煜的嘴。
看着孙子被打,祁元道赶紧出声求情:“杨大人,犬孙年幼,不知规矩,还请看在我面上饶他一回。”
“年幼”杨云涛冷笑一声,“原告杜锦宁,如今才十二岁,人家就坐在一旁老老实实地听,从不插嘴。你孙子多大了二十来岁了吧还年幼这话说出来也不怕人笑话。”
祁元道一张老脸涨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