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去哪儿”陆九渊看到大家,忙问道。
这屋子挺宽敞,外面的厅堂也有二十来平方米,里面还配有几张椅子和一张八仙桌,一张条案,待客正合适。
杜锦宁只得坐下来,看向他们,等着他们说明来意。
“不了。”陆九渊看向杜锦宁,“我们能跟你说一会儿话么”
见这些人并没有埋怨自己,反而如此自得其乐,杜锦宁心里暖融融的。
可听到陆九渊三人耳里,却是耳目一新的感觉。
“呃,陆先生、史先生、彭先生。”众学子忙行礼。
“那是自然。”杜锦宁看向几人,“那一会儿再去吧。”
“好。”大家散去,各自回房收拾。
“怕什么。”齐慕远道,“得都得罪了,咱们吃饭碍了谁的眼就是碍眼又怎么样,他们还能拿咱们怎么的”
杜锦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是我老师关山长的建议。他觉得我走得太急了,需得停下来好好沉淀沉淀,静一静心,把以前囫囵吞下的知识进行反刍。这时候就不能再灌进新的东西,而是选一些陶冶情操的课程进行学习,这对我的心性成长和知识沉淀都有好处。”
“哈哈,这话说的霸气。”杜锦宁竖了个大拇指,“走吧,书院门口宁远楼。”
杜锦宁便请了陆九渊他们去了她的屋子。
大家出了门,还没到院门口呢,就遇到正往里来的陆九渊三人。
她挥臂一呼:“走吧,我请客,咱们去外面吃一顿。”
“我们千里迢迢从北方来,想来你也能猜出我们的来意吧原先在府学,担心会影响你,让你被同窗议论,所以我们到了之后并没有去找你,而是打算借着授课的功夫慢慢跟你接触。”陆九渊开门见山地道。
“这会不会不好要是让府学的人知道了……”梁先宽犹豫道。
这套说辞本是她瞎掰的,用以解释为什么不选陆九渊三人的课程。有些窗户纸完全没必要去捅破,这样大家相处起来会更舒服一些。
杜锦宁之所以一直避着他们三人,不选他们的课,也不上门去拜见他们,就是不想跟他们当面说起这事。
他们之间,始终是要合作的。毕竟一个学派,不是一个人就能建立起来的,需得有一群拥护者和支持者,才能与其他学派分庭抗衡。但一旦搅和到一起,就得分出主次来。以她现在的年纪与资历,完全不能与陆九渊相争,只能屈从于他之下,成为他的拥趸和跟随者,这是她万万不能接受的。
有这样的矛盾,她才一直避着他们,不愿意跟他们进行面对面的接触,免得吃亏。
可现在史修直接把话挑明了,杜锦宁避无可避,只能面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