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士诚一扬眉,张嘴想要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
陆九渊却皱眉道:“你的意思是说,杜锦宁刚才在装傻搪塞咱们”
“既如此,那你怎么又选那些课呢这不矛盾吗”彭士诚问道。
杜锦宁口口声声的“我先生”,“我齐爷爷袁先生”,满脸懵懂少年的模样,说出来的理由又是这么强大,让人都不知说什么好。
“就算他自己不这么想,他的长辈却难免不这么想。”
史修点点头:“很有可能。”
彭士诚脸色一滞。马车里又陷入了沉默。
出了南麓书院大门,坐上了马车,一直没有出声的史修忽然开口道:“你们觉得,杜锦宁会不会在装傻,他根本不想跟我们一起做学问”
“好事不见得。”史修摇摇头,“他的理论,比我们的更明晰,更透彻。”
可这十二岁的小孩儿,却确确实实写出了让他们心动的文章。否则,他们也不会北方来到南方,又从府学追到南麓书院了。
“选那些课,是让我沉淀,跟我念书无关啊。”杜锦宁睁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不解地道,“我也不是不学啊,每日我都会在藏书阁里看半日的书呢。我老师说了,我现在看的书还太少,眼界不够开阔,如果一味地钻进四书五经里,很容易钻牛角尖出不来。考学可能是够了,但整个人就跟那针似的,容易把自己给扎出窟窿来。所以我现在每日就在藏书阁里看书,希望能获得更多知识。”
杜锦宁摇摇头:“还是不要了。我不听先生他们的话,他们会不高兴的。”
好半晌,彭士诚艰难地开口道:“如果……那些文章是关山长写出来的就好了。再不济,袁先生也行,或是齐大人也可以。”他抬起眼来,“你说,咱们要不要去跟齐大人和袁先生谈一谈”
彭士诚想明白史修话里的意思,诧异地问道:“你不会是说,他不想成为咱们的跟随者,而想成为咱们的引领者吧这怎么可能”
良久,史修长叹一口气:“我觉得,咱们不必着急,先静一静。不管是为自身的学问,还是为跟杜锦宁合作,都不能急,一急就容易出岔子。”
彭士诚点点头,很赞同地道:“杜锦宁的长辈起这样的心思,又何尝不是跟咱们表现得太过急切有关系上赶子的都不是买卖。咱们还是先静一静吧。反正做学问,也不急于一时,咱们就在这里潜心钻研,没准不必别人提点,咱们也能慢慢把学说给建立起来。”
陆九渊拍板:“就这么办。”
这两天失眠很严重,颈椎也痛得不行。状态不好,写出来的东西很不满意。写了删,删了写。其实很想停下来休息调整一下,但作为网文写手,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想起这篇文离结文还很遥远,我就感觉绝望。什么时候才能休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