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去吧。考虑好了给我答复。”
杜锦宁转过身来,面对着他;“你甘心一辈做子奴才,或是让你妹妹一辈子做奴才,再让你们的孩子都做奴才吗”
杜锦宁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想通了。
江北一噎,用袖子抹了把脸,止住了哭声,不过眼泪却时不时淌下来,止也止不住。
盯着书发呆了半晌,他把书往前一推,对外面道:“观棋。”
齐慕远一把抓住他的手,握了握,然后一把将他的手甩开:“行了出去吧。”说着想要掏手帕擦手,蓦然想起自己的手帕给杜锦宁垫坐,拿去洗了。
“十八我还以为八岁呢。”杜锦宁淡淡道。
江北愕然,睁大了眼睛:“为什么”
“我知道。”
“八两。”江北道。
江北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摇摇头。
……
“……”
杜锦宁抬起头来,叹了一口气,把手里的书放下:“江北,你要知道,即便没有发生今天的事,我也不可能让你们一直在府里。今年之内,你们也是要出去的。”
江北咬了咬嘴唇:“少爷,我不想出去。”
她长长地吐了口气,把书关上,放到书架里,然后开始研墨,准备练字。
哭了一会儿,江北大概哭的没意思了,这才开口道:“少爷,我对不起你。”
这让江北觉得愧疚极了。
“十、十八。”江北抽抽咽咽地道。
说完她又问:“你手头攒了多少银子”
看着江北退了出去,杜锦宁盯着书看了半晌,却是一个字都看不进。
练字最能让人心平气和。
他自然是不甘心。他自己倒也罢了,他觉得在杜家生活得挺好,万事不用发愁,只管做些琐事,不累也没人苛待他,每月有月钱拿,还没人找他的麻烦,生活安定轻松,他对现状特别满意。
这是啥意思少爷今天怎么这么不对劲呢莫不是去林家园子撞了邪了吧
齐慕远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招了招手:“你过来。”
观棋停住脚步,转过身来看向齐慕远。
杜锦宁干脆不理他,继续看自己的书。
见江北还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杜锦宁又道:“如果你为出去后的生计发愁的话,你去找庄叔,让他给你安排个活计,或是去茶馆,或是去酒楼,或是去书铺。虽然做伙计钱不多,但养你跟你妹妹两人也够了。你妹妹针线活好,也可以做些针线赚钱贴补家用。”
“多谢少爷。”
观棋这才退了出去。
齐慕远转过身来,面对着书本,伸手想要摸一摸下巴,可想到这手刚才跟观棋握了一下,不由得皱了眉。
他起身来去了廊下,舀了水到铜盆里,用皂角细细的洗了手,方才觉得舒坦了。
卡文,又晚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