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锦宁停止了咀嚼,鼓着一边腮帮,抬起一双黑亮如幽潭的大眼睛望向齐慕远:“怎么了”
他完蛋了。
今天在家里,她便特意换了一件墨绿色的绸缎衣衫。杜方菲针线好,平时不能回娘家,却掂记着杜锦宁,所以时常会给她做衣服,衣服都做得十分精心。这一件也是她做的。墨绿的颜色特别正,衣领和袖口还用浅黄色的丝线绣了云纹。
齐慕远平时不用下人,烧水对他来说是常做的事,轻车熟路。没多久,他就提着水壶走进了书房,给杜锦宁和自己各泡一杯茶。
可杜锦宁明明不是女人好不好不是女人!
步伐凌乱神情慌张的齐慕远直到出了杜锦宁的院子,又往前走了好一会儿,这才放慢了脚步,抚了抚胸口,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齐慕远:“……”
看着许成源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杜锦宁看了那糕点一眼,伸手拽了过来,将上面捆绑的麻绳打开,看到里面是自己爱吃的那家玉馔斋的糕点,不由笑了笑,推到齐慕远面前,站起身来:“我去泡两杯茶。”
看着他莹白的牙齿咬在奶卷上,看着他红唇一张一合,想起昨日把杜锦宁抱在怀里时那柔软的身躯,飘荡在他鼻尖的若有若无的馨香,他竟然……他竟然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想把他抱在怀里,想要尝尝……杜锦宁嘴唇的味道。
他完了。
杜锦宁知道齐慕远有洁癖,也不帮他拿,只把糕点包推到他面前:“来一块吧。”他们这年纪,正长身体,吃得多饿得快,所以哪怕刚吃过午饭,再吃块糕点也无所谓。
他他他、他到底怎么了
他怎么能对一个男人产生这样的念头
她摇了摇头,长叹一声,将嘴里的东西咽下,把手里的奶卷全都扔进嘴里,拍了拍巴掌,把装糕点的盒子盖上,用绳子扎好放到书架上,这才重新坐回座位上,端起茶来轻抿了一口,然后拿起书看了起来。
强烈的忧虑涌上了他的心头。
许成源只得站起身:“那行吧,我去看看岳母。”再坐下去,估计杜锦宁就得说他不疼杜方菲了,这个小舅子他可惹不起。
许成源:“……”
杜锦宁这个院子是有厨房的,主要是烧水泡茶用。
“这家伙,怎么了”想起刚刚看到齐慕远发红的耳根和慌张的神情,杜锦宁扬了扬眉,盯着自己手里被咬了一半的奶卷看了一眼,“莫不是跟江南对上眼了”
难道真如祖父所说的,他长大了,知道想女人了
齐慕远一路朝前走,出了杜家大门,进了齐府,直到回到他的院子,他仍然精神恍惚。
“少爷,老太爷唤您过去。”观棋在院门口喊道。
呆呆坐在椅子上发愣的齐慕远这才转动了一下眼珠。回过神来,他问道:“什么事”
“来了个客人,说要见见您。”观棋道。说着他犹豫了片刻,又多嘴说了一句:“那位客人,还带了位少爷和一位小姐。“
状态非常非常不好,几夜没睡好了。明天想要请假,大家批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