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腰处又是一片寂静。

“‘太虚无形，气之本体’，‘气有聚散而无生天，气聚则有形而见形成万物，气散则无形可见化为太虚’。这些可是祁先生的观点”

刚才还有些吵杂的山腰渐渐安静下来。

一边反对佛道，一边又塑造出一个“神”，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

杜锦宁却笑道：“晚辈确实有不清楚不明白的地方，这不正向您请教吗晚辈很想知道，您说太虚是无形无象的气，说‘运于无形之谓道，形而下者不足以言之’，却又说‘散殊而可象为气，清通而不可象为神’，那么我想知道，您所说的‘太虚之神’与‘有形之气’，究竟孰大孰小呢此‘神’既无处不在，无所不容，它与佛道的神又有何区别呢”

“……”祁元道张着嘴，却一时哑然。

祁元道忍不住了，出言微讽道：“这位小朋友，你要是对我的学说不清楚不明白，可以回去多读几遍文章。这里是讲文论道之处，还请不要耽误大家时间。”

祁元道很不想回答杜锦宁的问题，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必须维持他宽厚仁和、关爱后辈的人设，于是耐着性子点头道：“对。”

他淡淡道：“请说。”

一听祁元道这样说，那些不认识杜锦宁的读书人看向他的眼神就怪怪的。

确实如此。这位杜小秀才所说的那几句理论，正是出自祁元道的文章里。只不过这些理论并不出于一篇文章，而且这些话出现之前都会有大段的理论做依据，大家看了只觉得叹服，从未去深思这些理论的矛盾之处。

如果说，杜锦宁前面那个问题提出来的时候，还有人小声议论，那么这句话一出，满场皆寂。

佛宣扬来世，认为人死了之后以灵魂而存在，最后投胎到下一世；道宣扬长生不老，认为只要人勤于修行，就能得道成仙。而如果祁元道的理论中，觉得人死了之后是不亡的存在，这与佛道的教义有何区别

可刚才杜小秀才已把祁元道的理论说出来了，祁元道自己也承认，自己是反对佛道的。他的理论里又有这样的观点，那他是不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脸他那张老脸到底有多疼

原先是查过资料的，所以才设计了这个情节。结果昨晚发现原来查的资料竟然不能用。所以从昨晚到今天有空的时间里，全都在查资料。资料查得不好，就写不出这种爽感，而且我也不能自己臆造，胡言乱语，所以的时候就多了一些，导致今天的更新到这么晚才发，非常抱歉。

今天太晚，不想熬夜，明天上下午都有课，所以明天的更新依然会晚。周四上午没课，再慢慢调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