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伯昆现在可是新皇面前的红人,他辅助新皇登上皇位,从龙之功甚重,官复原职、做回了吏部尚书不说,还做了皇子太傅并兼文华殿大学士。文华殿大学士向来是太子太傅,新皇虽还未立太子,但从封齐伯昆为文华殿大学士就可以看出,这立太子是迟早的事;而且新帝愿意将下一代帝王交给他的培养,可见齐伯昆圣眷正隆。
之前齐慕远说得清清楚楚,齐伯昆可以介绍杜锦宁进太学。
不一会儿,马车在齐府门前停下。门房刚进去通禀一会儿,齐慕远就快步过来了,高兴地问杜锦宁:“你怎的这时候过来我还以为你要到明儿一早了”
关乐和将信纸展开,看清楚上面的内容后,迫不及待地再看下一张,紧接着再下一张,他在每一张信纸上停留的时间都不长。待四五页后,最后一张页纸似乎上终于写了一些字,让他时间看了一下。
不过他谨守着自己的本份,没有问关乐和那是什么。
“是,关大人。”姚书棋应了一声,对关乐和手里的信越发好奇。
直到许成源回自己院里去,他才向杜锦宁如实禀道:“关大人看了信后似乎很激动,说您的心意他领了,他不说谢,会把这份情记在心里。”
“太学……”杜锦宁喃喃地念了两个字,叹了一口气,“太学不是那么容易进的。如果私学里有好学堂,也不一定要进太学。”
关乐和似乎这才想起还没把姚书棋打发走。他赶紧摆摆手:“没事了,你回去吧。”
“是。”姚书棋麻溜地行礼退下,去准备出行。
也不知那张纸上写了什么,关乐和看完后,嘴唇颤抖着,眼睛慢慢地湿润了起来。
说着,她又道:“明日开始,我要跟大姑爷去看学堂了。找宅子的事就交给你,你多找几个中人问一问,有合适的告诉我。”
“等等。”杜锦宁叫住姚书棋,却没有马上说话。
她朝外面看了看,见天色还早,便道:“算了,我还是现在去一趟齐府吧。齐爷爷待我不薄,我到了京城总得给他老人家请安。你叫人备车,再将我给齐爷爷带的礼物拿出来,跟我一起去齐府。”
怎么少爷这会子又说太学不容易进了呢
姚书棋想不明白。但杜锦宁没跟他解释,他也知道不能问。
“是,小人告退。”姚书棋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鲁小北这处宅子离齐家还近一些,乘车过去只需要一盏茶的功夫。这在京城这么个大城市来说,已是距离比较近了。
杜锦宁看他一眼,满意地点了点头:“你刚才做得很对。虽说许少爷是我姐夫,但有些事我既让你避着他们去办理,自是不宜让他们知道。你的做法就很好。”
齐慕远一面请她往里走,一面摇头道:“那恐怕要叫你失望了,我祖父这阵子脚不沾地,就没个空闲在家的时候。看,这眼看着天都要黑了,他还没回家呢。”
杜锦宁猜也能猜得到这情况。
新皇登基,可用的人不多。齐伯昆作为新皇的心腹重臣,不光要给皇子上课,还要将在夺嫡过程中被罢黜掉的那些官员的空缺一一填补起来——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所以齐伯昆不在家,再正常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