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们不跑得声音太响,不影响别人,监考的官兵就不去管束他们。
这一夜,纵然杜锦宁穿了两层好皮子的衣服,也依然有些冷,睡得并不舒服。
杜锦宁这段时间对他们的训练,效果十分显著。
许成源摸摸妻子用嫁妆给自己做的厚皮袍子,再摸摸杜锦宁告诉他做的简易口罩,心中的感激更盛。
第二天,写的是两篇策论。
在陆续有人生病被抬出去之时,三天的考试结束了。
她虽不冷,但活动一下也是好的。
考生太多,几个朋友想要寻找彼此十分困难,因此大家都约好不再碰头了,出了考场直接回家。
最后他虽得以留下,可过了半个时辰后陷入叫昏迷,还是被抬了出去。
会试又不是只考一题,只写一篇文章,那些猜题的再猜,又能猜中多少呢这几个题目能猜中一个,那就算是走了狗屎运了。阅卷的同考官们又不是瞎子,你第一篇文章写得好,侥幸入了第一轮,可后面的文章水平跟第一篇大相径庭,阅卷官发现后也是不取的。一万多名只取三四百分,靠的还是真本事。
杜锦宁见状,也跟着跑了起来。
尤其是许成源,他对自己的资质特别清楚。如果不是遇上杜锦宁,如果不是娶了杜方菲,他最大的可能就是考上秀才就止步于此了。如果再有狗屎运,考上三五届,可能侥幸能在中年的时候于末榜中个举人。
不过她这副装扮引起了监考的兵卒的注意。那个年轻男子盯着她看了许久,杜锦宁睁着大眼睛静静地跟他对视,还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大喷嚏,用行动告诉他自己这个装扮的用意,那位兵卒这才意会,转移了视线。
而跟杜锦宁离得老远的关嘉泽和许成源等人,看着这些风格各异的题目,对杜锦宁的感激更甚了几分。
待杜锦宁回到家里洗了澡考着火炉正暖烘烘地吃饭的时候,青木来报,说许成源来了。
杜锦宁迎了出去,惊讶道:“大姐夫,你怎么这时候过来”
大家在考舍里吃不好睡不好,出来后恨不得洗洗倒头就睡。而且此时天色已黑,要是没什么急事,许成源怎么会这时候过来
“我心里挂念你,要不问个明白,吃睡都不香。”许成源道。
他进了屋找了张椅子坐下,接过杜锦宁递过来的筷子就吃了起来,丝毫不客气:“那蒋统和顾汐年,不会对你不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