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妈妈低眉顺眼:“老奴不敢。”
“哦哦,对不住,对不住。”齐慕远赶紧往里走,让开了一条路。
“没人,家里没有哪个下人敢说这种闲话的。”陶妈妈赶紧澄清,“老奴只是打个比方。毕竟少爷的长相在那里摆着呢,到现在还不娶亲,外人不明就里,难免会有些猜测。”
杜府里,陶妈妈正面无表情地教导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端茶倒水:“你的背应该更弯一些,茶水才不会洒出来。”
“急着见你嘛。”齐慕远道。
陶妈妈想了想,只得应了一声“是”,行礼退了出去。
“既然不敢,就照着我说的做。”见陶妈妈还是不动,陈氏也拿她没办法了,只得道,“少爷也是同意这样做的。反正有什么后果,少爷绝不会怪你就是了。”
“别问,我自有用意,你照着我的吩咐去办就是了。”陈氏摆摆手。
杜锦宁是提前了小半个时辰到的。
校尉深以为然。
……
“不好意思,我先下去了。”杜锦宁跟校尉歉意地点了点头,便下了城楼,问小厮道,“在哪里”
她忍不住问道:“太太,您到底要做什么”
一向听话的陶妈妈却没有动,而是语重心长地劝陈氏道:“太太,您听老奴一声劝,这样做不好。本来少爷长得那么漂亮,就被人嚼舌根子了。要是别人发现他院子里竟然有一个这样长相的小厮,您让别人怎么想
陈氏一听就横眉倒竖:“嚼舌根谁嚼我家锦宁的舌根子”
“这是齐大人,我的同窗,现在在大理寺任职。”杜锦宁无意多说,朝校尉拱拱手,就告辞离开,跟齐慕远一同上了她带来的马车,青木则骑着马与观棋随行。
陈氏这才吐了一口气,笑骂了一句:“这老东西。”
“杜大人,果然是背景深厚啊。”兵卒跟校尉感慨了一句。
小厮一指城门口,杜锦宁就看到齐慕远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正冲着自己笑。虽风尘仆仆,整个人灰头土脸的,但看在杜锦宁眼里,他依然是那么英俊。
这一次守城的官兵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只装着没看见她。校尉直接从城墙守卫处下来,跟杜锦宁见礼,热情地邀请她去守卫处坐坐:“您只要说您等谁就行。反正进城都要查路引的,看到您等的人,我让小兵们上去通知您。”
“你是小厮,只要做好你本份的事情就好,不需要笑。”
陈氏站在窗外,看着屋里那个少年越来越娴熟的动作,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那里。
姚书棋愁眉苦脸地看了屋里一眼,追上了陈氏:“太太,这件事,您就不多考虑考虑”
陶妈妈没有胆子背叛陈氏,将状告到杜锦宁那里去——杜锦宁这几日在庄子上,陶妈妈想告状也无从告起。不过今天姚书棋为了招待齐慕远,跟着杜锦宁从庄子上回来,她还是忍不住将这件事告诉了姚书棋。
今天很累很累,本想一字不码,直接请假的,但还是忍着疲惫码了一章。就这么多了,明儿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