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寒山和苏衡也变了脸色,他们想到了一种可能。
施寒山用手肘拐了苏衡一下,示意他收敛些,别口无遮拦。
进了水榭,三人这才发现这其中不是水榭,更像是一座小岛,小岛似乎还连着一个水湾,在水湾的另一边,亦建了一个比眼前这座建筑面积更小一些的水舫。
苏衡和黎子义看了那男子一眼,转头询问地看向林宣。
可现在他却激动起来:“真是杜大人写的我竟然可以见到《种田记》的作者啊呀,真是太高兴了。”
“这孩子。”施寒山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倒忘了,你对《种田记》特别着迷。”
他自己,就是个举人而已。跟十五岁就考中状元的杜锦宁比起来,自然什么都不是。
施寒山扫了厅中一眼,指着被围在中间说话的一个十分俊美的年轻男子,压低了声音问林宣道:“那位可是杜锦宁杜大人”
不待他们问出来,林宣就笑道:“对,就是《种田记》里的双季稻。三位前辈还不知道吧《种田记》就是杜大人所写。”
“真没想到。”施寒山摇头感叹起来。
末了她笑道:“三位兄台既来,人便已到齐了。不如我们开始吧。”
他则拱手对林宣笑道:“我这位兄长对杜大人并无无礼的意思,只是因为杜大人太过年轻,所以开个玩笑而已,还望兄台莫要当真。”
林宣犹豫了一下,道:“杜大人来到润州后,因主管农事,又正值春耕,所以一直都忙着农田水利的事,我们接触得少。倒是陆先生、史先生和彭先生,去书院给我们讲过几次课,学问渊博,为人和蔼可亲,我们书院的学子对他们十分尊敬。”
三人抬眼望去,就见前面是一条九曲回环的桥,桥通往一座水榭,隐隐可见水榭里晃动的人影。三人便加快了脚步。
“前辈多礼了。不过杜大人确实值得尊敬。”这个林宣大概是被陆九渊洗了脑,对杜锦宁多有崇拜,“不说别的,只说杜大人为了黎民大众,自愿放弃翰林院的差事,请求外任到润州来研究双季稻,就值得大宋所有人的景仰。”
“双季稻”一直没说话的黎子义脸色一变,“你说的是双季稻,可是《种田记》里提到的双季稻”
“说起来,陆先生他们岁数不小了吧杜大人在他们面前,是不是执弟子礼”苏衡带着几分戏谑的意味问道。
见三人对杜锦宁的态度大为转变,林宣也高兴起来,指着前面道:“我们到了。”
如果说,苏衡和施寒山三人刚开始时还有些名士的傲气,那么被林宣洗了一阵脑之后,已经不敢在杜锦宁面前有任何自傲了。
苏衡笑道:“请便,我们甚是期待。”
杜锦宁便高高举起手,拍了几下,大厅里顿时安静起来,众人纷纷朝这边望来。
“陆羽曾曰:‘一器成名只为茗,悦来客满是茶香。’今天非常荣幸能请到各位到鄙舍来参加这次茶会。今天的这次茶会所用之茶,皆出自我的茶园;所用之器,皆出自我的设计;茶人们泡茶的手法,皆有章法。某愿献茶法,以敬各位。”
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