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皇上,万万不可。”杜锦宁大惊失色,连忙跪下对赵晤道,“臣、臣不能娶妻。”
说着,他往宝座上一揖,朗声道:“皇上,臣原就说了,我们那个别院平时很少用,偌大一个院子就只有三个下人看守,那些孬货又惯会偷懒耍滑,没有主人在估计连巡院都不去,自然给人钻了空子,把个杜大人塞到地牢里,栽赃陷害我们蒋家。臣估摸着,这定是原先张家把杜大人掳了去,结果张家出了事,掳杜大人的那些下人知道张家出事,又不敢将杜大人杀掉或者放了,这才东躲西藏,最后干脆栽赃到我们蒋家头上。”
“是,皇上。”大理寺卿行了一礼,退到了队伍里。
齐伯昆出列道:“皇上,杜锦宁或许有难言之隐,不如退朝之后再私下里问她。”
赵晤让大理寺卿在朝堂上问话,无非是给大臣们一个交代,也给知情识趣的蒋家家主一个自辩的机会。
杜锦宁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转头看向工部尚书吴证。
在这娱乐活动极其缺乏的时代,其实男人们也很八卦的。大家对于杜锦宁不能娶妻的原因十分好奇。赵晤问大家可有事要奏时,大家寥寥说了两件亟待解决的事情后,就默不作声了,于是早早便退了朝。
蒋家家主顿时涕泪横流,跪到地上给赵晤磕了一个头,哭号道:“皇上明鉴啊。”
赵晤看向了杜锦宁:“杜爱卿,你受苦了。”
杜锦宁吱吱唔唔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此时见没有反驳蒋家家主的话,他清了一下嗓子,道:“依朕看来,如果这事真是蒋家所为,他们也不会大剌剌地将人关在自家的别院里,尤其还明知这几日有各家少爷小姐要去别院游玩的情况下,还让安阳那丫头轻易发现。”
死者已逝,活着的人还需活着。不管这朝堂上跟张家私交如何,有没有亲戚关系的,都不敢在站出来为张家说话。因此蒋家家主这话说完,偌大一个大殿,百来个朝臣站着,愣是没人说话,殿里一时陷入了安静。
“托皇上鸿福,锦宁并未受多少苦。”杜锦宁道。
反正张家被满门抄斩了,没人能从地下爬起来辩驳,蒋家这是逮着屎盆子就往人家头上扣,就欺负张家不能再说话。
她之所以把待遇编得那样好,自然是因为她的身体骗不了人,做不出长年累月被饿被虐待的假相。
赵晤示意太监把他扶起来,转头对大理寺卿道:“等下了朝,你再好好问一问杜锦宁,看看此事到底是何人所为。“
“是。”吴公公对杜锦宁示意一下,领着她去了偏殿。
传消息者放出一个惊雷:“因为她是个女子。”
“切,胡说八道。”
“就是。说假话也要过过脑子。”
传消息者见大家不信,顿时急了:“真的。英国公和大长公主刚从宫里出来,脸色十分不好看。他们说,杜大人已经承认了,她是个女子,所以不能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