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告诉眼前的方量，她的父亲曾经师从书法大家，而且还是他无法想象到的某个大家，也许现在这个方量会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吧。

此时此刻的方量，眼睛里带着迷惑和不解。

小雯噗嗤一笑，一摆手，不在意的说道，“这称呼早就乱了套了，叫什么伯父啊，小时候不就叫你大哥哥吗”

算了，还是不要说了，免得吓到他。

而且，还这么执着于年轻的这段往事。

不过好在他们是顾家的远房亲戚，想来如今也过着正常的生活吧，要不然这小姑娘不读书，不和尘世间的人接触，真的是太可惜了。

有鸟为凰，自东方君子之国，翱翔四海之外，过昆仑，饮砥柱，濯羽弱水，莫宿风穴，见则天下安宁……

方量笑了，“从乔乔那里论，你应该叫我伯父的。”

所以，等日子安稳下来后，他为石子专门打造了一个小柜，然后放在了书房里。

“不是你认为的那种黄鸟，还有什么黄鹂鸟，是凤凰的凰！”

还有就是那块小石子，确实普通，但是有些话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有他知道，当石子握在手里的时候，会觉得心态祥和，处处充满了安宁，他自己的那点事，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

方量痛快的点点头，“是的，当时口袋里是放着石子的。”

……

“那可谈不上，令尊的文采和书法，让我现在还心生佩服，实不相瞒，令尊的那封信，我已经临摹了不下千遍。”

此时此刻方量的平易近人，让她卸去了所有的心房。

她在这个书房里转悠起来，一边走一边说道，“方大哥，你每天都做些什么呀”

如今其实更是神秘。

当年这对父女就令人心生疑虑。

似乎，那是一个见惯了大世面的孩子。

想到这里方量有些失笑，自己都这个年龄了，怎么还会有这样匪夷所思的想法呢。

小雯没有回答方量的话，而是眉头微蹙看向他，想了想还是问道，“你当时是不是口袋里带着这个石子儿啊”

如果是带着石头，那么就可以解释了他是如何发现这个山洞的。

那时候玄龙盒还没有出世，顾家传人也没有出现。

“大哥哥，我的家就在山洞里呀……其实，我是一只可以涅磐重生的凰鸟，你相信吗”

所以说是因为顾志兴这个理由有点牵强。

方量不是个迂腐的人，相反他是一个极其聪明的人，熟读诗书，所以他知道看破不说破是最好的境界。

于是就不再纠结这个话题。

书房内出现了短暂的沉默。

而这个时候小雯将这个书房仔细的打量了一番之后，也正好走到了方量的面前，在他的面前停住脚步，微微低下头，目光落在他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