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哪怕她仗着怀孕在身。
陛下也眼不眨地把祥瑞血狐白白送给了容婳这贱人。
她俩的梁子就这么结下,不共戴天。
容婳皮笑肉不笑:“如果没什么事情,本公主就先行退下了!”
容婳行了个礼,高傲地离去。
皇贵妃捏紧瓷杯:“这个小贱人我们等着瞧!”
她阴森森地看向身侧丫鬟:“让你办的事都办妥了”
“贵妃娘娘放心,已经跟外面的人取得联系,一起都准备就绪,只等陛下的生日宴打来。”
“……做的好,这次我倒是要看看,她还怎么嚣张”
“事情很多吗看你满头的汗水”
两人坐着马车回府。
宴瑾溪有事耽搁,来晚了!
容婳给他擦拭额头的汗水!
“还行,都已经完成了!”
“辛苦!”她没有怀疑,俯身抱住他:“这是给你的奖励!”
“我……”
“别说话,让我抱抱,我很累!”
容婳伏在他肩头疲倦地眯眼:“相比跟后宫的那些嫔妃斗智斗勇,如履薄冰,本公主宁愿做那些体力活儿。
本公主真是讨厌死后宫的那些女人了!”
“公主,您还好吧”
“不好!”容婳蹭蹭他耳际:“宴瑾溪,我好累,我讨厌皇宫,更讨厌那些嫔妃,我也讨厌父皇,说好了要对母妃一生一世,可他食言了,放任那些人害死母妃。”
“公主,您……哭了”
她更重抱紧他:“本公主没哭,你看错了!”
嘶
容婳隔着华贵衣料咬住他肩头。
男人发出闷哼声。
“你什么都没看到,不准你对外说,否则,本公主……就把你按在床上狠狠折磨,让你一辈子下不来床。”
“……”
“听到了没”
“好!”
他恐怕自己都没听到此刻自己温柔的声音。
简直要溺毙的温柔。
马车还在前行。
累了一天,他也不饿。
白天吃的那一百盒芙蓉酥尚在肚子里发酵。
她定是故意的。
还在计较那天他给沈悦柠做芙蓉酥的事情。
怀里的人不吭声,呼吸均匀。
是睡着了吗
宴瑾溪垂眸看去。
容婳躲在他怀里,像一只温驯的小喵咪。
褪去利爪和尖锐。
“宴瑾溪!”
她倏然出声,令宴瑾溪一愣。
“嗯”
“我好累,唱首歌给我听吧你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吗”
“我……”
“你要拒绝我吗难道给我唱首歌都不愿意吗算了,不唱就算了,本公主啊,不喜欢强人所难。”
然,下一秒。
低缓的磁感嗓音响来。
在耳边流泻。
很好听。
女人翘唇。
慢慢的,
放心的。
毫无防备之心的。
窝在他怀里睡去。
宴瑾溪一首歌唱完。
马车停在公主府。
“公……”
“别打扰到她。”
宴瑾溪弯腰将她打横抱起。
动作姿态温柔。
几个丫鬟赶忙低下头。
天呐。
他们是看错了吗
这位冷酷绝美的驸马爷是笑了
笑得这么温柔
男人白衣翩翩抱着怀里的小娇妻回了府,跪在外面的人还没反应过来。
感觉像看了一场绝美的壁画。
天底下居然有如此登对的人儿,宛若谪仙般的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