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真是把他渴坏了,“还要吗,我在倒一杯。”冷溪看了看空空的杯子说。
“好了好了,不哭,到底怎么了”季心沫抚摸着她的后脑勺安慰她,听她哭得那么难受,她心里也不是滋味。
……
“你走开,你也不是好东西!只知道脱裤子,不知道负责任的死男人!”白晓优没好气掀开白奕承的手,斜瞥着他,不给他好脸色。
白晓优抽泣了两下,红着眼眶说,“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季心沫正欲扶白晓优起来,背后传来一个担忧的声音,“晓优,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去找他算账!”白奕承匆匆忙忙的赶来,一脸愤怒担忧的随季心沫一起将白晓优从地上扶起来。
看她焦急得手忙脚乱的样子,陵寒扯着唇虚弱的笑了一下,“你喂我就行了。”他的确不能动,刚才动了一下,牵扯得伤口疼得不能忍受。
白奕承轻轻清了一下嗓子,有点失落。
“心沫,我哥是不是伤你伤得很深,我……我怎么从来没见你哭过……”白晓优抽抽泣泣的说道。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天蒙蒙亮的时候,安睡中的陵寒眉毛触动了一下,那夹着心电图的大拇指也动了动,呼吸变得急了一点,随后缓缓的睁开眼睛,稍稍偏头就看到趴在他床沿熟睡的冷溪,用另一只手拿开了氧气罩,“溪……嗯……”正要说话,突然感到从腹部传来一阵牵扯的疼痛,不觉疼得闷哼了一下。
距离手术结束已经过了12个小时,因为薛庭说病房里的人不宜过多,冷溪坚持要留下来照顾他,于是也只好让冷溪守夜照顾了,紫凤合着孩子们跟着楼叔一起回去了。
季心沫被她说得笑了一下,替她捋顺额前哭乱的头发,“所以我们要更加珍惜自己,知道吗起来吧,别坐在地上,着凉了就不好了。”
“好好好,我给你倒水。”冷溪连忙在床头柜子边倒好一杯早就准备好的温水,正要扶他起来喂,突然想起来,“庭哥说你现在不能动,那怎么喝水啊,我找找吸管。”她有点焦急了。
看她紧张的样子,陵寒微微笑了笑,“我口渴……”
夜晚很宁静,细细听甚至还能听出一点虫鸣声。再有就是病房里那心电图滴滴的声响。
冷溪坐在陵寒窗前,借着清淡的月光,静静的看着他,他睡得很安详,眼睛紧闭着,长长的睫毛扫在眼睑,煞是好看。还有他那高挺的鼻梁,在月光下拉出立体光辉,就像月光下的一座风光小山,脸庞刚毅依旧,即使带着氧气罩也掩盖不住他的俊美和魅力。
薛庭一身白马褂,走到陵寒跟前笑了一下,“这么快就醒了,比我预期中的要强壮啊。”倜傥了一句,然后熟稔的将他的被子掀开,露出陵寒精壮的上身,只不过他的肚子那一块缠了一层厚厚的纱布,薛庭按了按他的胸膛,“疼吗”
听到这,季心沫眼里也有点湿,轻轻的抚着她的头,“别哭,别哭……”除了这个,她找不到词语来安慰她,因为她知道那种滋味,被自己心爱的人不在乎,那种难受是说不出来的心窒。
“啊牵扯到了伤口吗他刚才喝了水,是不是跟这个有关系啊”陵寒没什么反应,冷溪第一时间紧张起来。
“有……有一点。”陵寒声音带着淡淡破碎的嘶哑说道。
冷溪一愣,看着他唇边挂着淡淡的坏笑,用眼神嗔怪了一下他,但也没说什么,按照他说的意思,自己喝了一口,然后俯身,唇瓣贴在他唇瓣上,将自己嘴里的水过继到他嘴里,陵寒大概是真渴了,乖乖的喝水也没对她使坏。
曾经被白奕承当众悔婚,她的难受也是灭顶的。
“把开水提到陵寒房里去,冷溪还等着呢。”走了两步,季心沫回头来没表情的吩咐白奕承道。
“晓优,你怎么坐在这里,哭得跟泪人一样的,你怎么了”季心沫刚打完水从楼梯经过,就看到白晓优坐在走廊的角落里,抱着自己的双腿,不停的抽泣着,脸上全被泪水洗礼了,一抽一泣的像个小兽,她赶紧放下开水瓶,过来看她。
薛庭转头看冷溪,笑了笑说,“别太紧张,没什么大碍,喝水倒是能喝,只要别太大动作就行。估计是他刚醒的时候没顾及到,动的幅度太大了一点。只是小小的牵扯罢了。给他多加几瓶点滴消消炎就可以了。”
“哦,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冷溪松了一口气。
薛庭又回头看陵寒,“除了伤口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我很饿,能吃吗”陵寒含着淡笑问薛庭。
薛庭牵了一下唇笑道,“不能,只能给你打葡萄。要吃的话,让人嚼碎了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