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背心经吗”怂怂问。
“不会!我,我不信怪力乱神的东西,我只是…”我本想说自己是唯物论者,可看看这只白猫,我发觉我的世界观已经不知不觉碎一地了。
“有些事跟你解释不清,明天去城隍爷爷那里看了再说。我教你背心经,我念一句,你跟一句。”怂怂换了个姿势睡觉。
我摸摸它,发觉这小家伙还是挺可爱的,便安心躺下盖好被子。
“观自在菩萨。”
“观自在菩萨。”
…
睡梦中,我不再听到恐怖的声音,可是我总是觉得很冷很冷。并且,五年过去时至今日,我依旧是个大夏天手心冰凉的人。
第二天早上,我跟老妈说去天佑寺烧香谢佛,老妈给我做好早饭,看我吃完药才放我出门。
一出门怂怂就追着喜鹊狂奔,别看喜鹊是巴掌大的鸟,暴脾气俯冲的样子不亚于猛禽啊!我追着怂怂大叫:“你干嘛啊!”
“陈小姐,到你这一辈是清字辈,请问你的佛号后的名是自取,还是我取呢”
本在扫地的小师父听了我的话去他们高僧的屋里说这事,过了会儿小师父便领我上方丈的会客室。我一走进门,方丈抬头看到我的瞬间,他手中的佛珠串绳突然断裂,108颗菩提子在地上跳来跳去,周围鸦雀无声,菩提子在地上跳动的声音犹如惊天巨雷,一下一下敲击着我和方丈的心脏。
“源泉的源,清源,陈小姐同意吗”方丈想了想,握住笔慢慢地在本子上写下这个字,然后地给我看。
怂怂还在忙不迭的叼佛珠,我心里有点过意不去,可很莫名其妙,我什么都没做怎么老觉得佛珠是我弄断的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一时语塞,神仙里有说话这么损的,怂怂也算是战斗机级别的了。城隍爷爷笑而不语,去铺子上拿了棵翠绿的草来,我心里无比纳闷,他铺子上的草药都是晒干的,怎么他一拿起来就返老还童了。城隍爷爷摸摸白胡子,把绿草占了点茶杯中的水,然后往我脸上一甩。
城隍爷爷心疼地看着杯子,又不敢揍它,指着它无奈地说:“咿呀!哎呀!你!你!嘉庆年间的茶杯啊!”
我还以为皈依是什么苦大仇深的事情,原来就这么顺当。我松了一口气,稀里哗啦写完后递给方丈,方丈眯着眼睛把本子拿远了看,一字一顿的念道:“陈伽尔。”
“方丈取吧!”我哪敢跟德高望重的方丈抢取名字的,天佑寺是云州千年古寺,后梁时期所建,寺中方丈代代都是佛教界的元老级或者大师级的人物,我怎么敢造次呢
“方丈,对不起!”我下意识地说道。
我已经不去追究三观破碎的问题,扭头就进了天佑寺问庙里的师父,能否为我皈依。说实话,我很怕死。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由不得我信不信,我但求心安都好。
“郎中爷爷,我又来了!”我见到城隍爷爷,一时嘴快就局促地叫他郎中爷爷。
“己巳,庚午,癸丑,戊午。哎呀,这八字过弱!竟然半分木也没有,对你自己非常不利。火也太旺了,火蛇年夏至正午出生,照理来说你该是阳气极其旺盛的人,他还为你除去了婴灵,怎么阴气还这么重怪哉,怪哉!”城隍爷爷晃着绿草,一边摇头,一边想。
“农历七月三十,地藏菩萨圣诞,那一日为你行皈依之仪,女施主写下姓名、生辰、住址和联系方式吧!”方丈说完从茶几下的抽屉里拿出一支笔和一本本子。
“喂,老家伙!你搞完了没有,我珠子都给你叼齐了。”怂怂跳上红木沙发,很自在地抓抓爪子,几条扎眼的猫爪印就挂在扶手上了。
“去你的没文化!喜鹊报喜,报的都是祸福相依的喜事,喜完必定带霉。不信拉倒,你看着哈,喜鹊是飞到那家邻居的阳台,十天之内必然有喜,一个月之内他们家人绝对有飞来横祸。走着瞧!”怂怂趾高气昂地走在前头,我看着好笑,激萌的小猫装出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只有更加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