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假装打电话,走到一边说:“喂!我没时间,正在跟案子呢!”
我拿出整卷卫生纸跑出去,惊恐地说:“这里有血迹!”
小谢放下手里的活儿,皱着眉头接过卫生纸一看,果然有血迹,深深地渗入了卫生纸里。
这时,我左手撑着的墙面上传来另一股寒意,我仿佛陷入了茫茫的黑暗之中,只听到一个女子凄惨地抽噎声,一声一声地敲击着我的心脏,我所有的血液几乎全都涌了上来,眼前一片漆黑。我终于承受不住这强烈的寒意,呼吸急促头晕目眩地软坐在地上,一时间不省人事。
“挺整齐的啊!就像是起床后的状态,还没来得及整理,不过也不乱。”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怂怂轻巧地绕过老赵,轻蔑地说:“肥头大耳,他能干什么!现在是你有问题啊!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我走到老赵身边,老赵神秘兮兮地问道:“有没有觉得这个案子蹊跷的地方”
怂怂跳上我的肩头,得意洋洋地说:“就你们这帮傻缺能干嘛,这显然不是正常死亡,别装福尔摩斯了!跟我去找城隍爷爷,你麻烦大了!”
他同事拿着一个大号物证袋,直接把卫生纸装进去,不冷不热地说:“别管了,先取证再说,走!去厕所看看!”
老赵指着床,继续问:“那床呢”
“像!可是,又不像…”我也觉得怪怪的,但说不出怪在哪里。
怂怂气不打一处来,说:“爱死不死!我不管你了!”然后,便见它跑出了房间。
“小谢,你们在哪里验尸”老赵问道。
“这次恐怕不能去了,在市里新建的法医中心里,因为这案子出在老市长家,影响太大,上面要求尽快破案。赵叔叔懂的!”谢辰徽抱歉地说了一声。
老赵便挥挥手,对我说:“走,我们找老爷子聊聊去!”我们俩一前一后走出了许家,开车到了市里的五星级酒店,许家父子暂时住在这里避避晦气。许霆的房间开着门,满是烟味儿,而许老爷子的房间则关着门并且栓上了扣锁。赵律师敲了敲门,老爷子一脸憔悴地走出来开门,见是我们俩,马上就打开门将我们请进去了。
一见到老爷子,我的脑海里又开始回荡起抽噎声,仿佛有无穷无尽的委屈无法言诉,我赶紧抱歉地跑进厕所关上门,忍受着那孤独而绝望的低泣,一下一下地把我的脑神经扯得剧痛。她没有嚎啕大哭,也不是失声痛哭,只是轻声哭着,就像我们流着泪却不自主地呼吸不过来导致的抽噎…听到后来,我忍不住自己也抽噎起来,我无力控制自己停下来,就拼命捂住自己的嘴巴,可那股悲戚塞满了我每一寸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