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氏又和她说了会话,包括他们回府小住的事情,也都大致交代了一下。
之后,宇文雅便离开了。
她下意识走到准备搬进来住的新院落,四处瞧一瞧,结果就碰见了正在指挥下人的梅香寒。
季云初那边也不知为什么这么急,在得到护国公府肯定的答案后,立刻就让人着手往这边搬东西了。
梅香寒现在毕竟是季府名义上的主母,当然由她来操持这些事务。
宇文雅微微扬起下巴,一脸傲慢地走了过来,“这种事还要亲自做啊?直接吩咐管家来办不就成了?”
梅香寒没想到她会突然从身后冒出来,可是吓了一跳,面上自然带着不悦。
特别是对方的态度,更是要让她下意识挺直了腰,想让自己看起来更有气势些。
“妹妹身为平妻,见了我为何不行礼?”
宇文雅就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迈着轻盈又带着几分嚣张的步伐走到她对面,“我是平妻,又不是妾,有必要和你行礼吗?”
梅香寒咬紧牙关,才勉强让自己不要下意识后退。
但正常来说,即便是平妻,身份和地位也是要低于正妻的。
毕竟之前在季府时,宇文雅在见到她后,也是规规矩矩的行礼。
可现在怎么不一样了?
莫非因为这里是护国公府,是宇文雅的地盘?
在季府时,宇文雅还能装一装,现在索性不拿她当回事了!
真是岂有此理!
梅香寒心中气愤,但又没有其他的办法反抗。
宇文雅今天穿着一身大红色的衣裙,宛若艳丽的玫瑰,张扬肆意。
她见梅香寒这副唯唯诺诺上不得台面的样子,还特意用手拨弄了一下梅香寒脸上的面纱。
“姐姐脸上的伤怎么样了?听说这一阵子一直在敷药,应该快好了吧?”
她的目光就这么肆无忌惮地打量着梅香寒。
梅香寒眼眶立刻就湿润了,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但又被她慌忙擦去,“用不着你管!”
“呵呵!”宇文雅掩唇一笑,声音都甜得发腻,“那我就要恭喜你了,否则每天顶着这么一张满是伤疤的脸,谁看了不作呕啊?”
“而且等等咱们搬进我家后,齐文宣那个小浑蛋可就不能跟着来了,我看看,到时候还有谁会帮你!”
说完,她故意抬手挽起鬓边的碎发,露出那张精致的面容,似乎在无声宣告着她的资本,然后便笑着离开了。
那笑容却像一把锐利的刀,直直地刺进了梅香寒的心口。
原本她的美貌是不输宇文雅的,但现在,就连她原本以为能高出对方半头的正妻身份,竟也成了摆设?
怎么会这样?
她正黯然神伤地走在院门口,结果就看见刚刚外出归来的宇文述和梅宫雪。
也不知为何,她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赶紧躲了起来。
可能是怕被人瞧见自己这副狼狈的模样吧!
梅香寒躲在门后,远远看过去。
梅宫雪正陪着宇文述往他们院子的方向走,两人说说笑笑的,内容虽然听不见,但却透着一股岁月静好的悠闲。
梅香寒直直盯着他们,眼底闪过冰冷的光芒,仿佛这一刻终于找到了所有不幸的源头!
就是梅宫雪!
要不是梅宫雪故意毁了自己的脸,她会这样被人奚落吗?
而且梅香寒心里隐隐有一个猜测,季云初之所以提议要搬进护国公府小住,根本就不是因为宇文雅,而是因为梅宫雪!
梅香寒的双手都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梅宫雪,你欠我的东西,我一定会讨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