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马车走远了,进忠便立刻转身,快步回了寝殿,进屋时,舒窈正坐在软榻上,拿着卉迟落在这儿的话本子,一边扇着扇子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瞧着。
进忠大步走到舒窈身边,一把将她抱了起来,便往里边床榻上走。
舒窈吓得惊呼一声,连忙搂住他的脖子。“进忠,你吓我一跳,你这是要干什么?”
进忠在她那张红润的唇上轻咬了一下,“我的心肝儿,方才你竟然说岁数大了,觉得毓庆宫冷清?想必你也不是觉得毓庆宫冷静,而是嫌弃我岁数大又无趣了吧。
如此说来,我倒要努努力才是。咱们俩还有半辈子呢,这时候你就嫌我无趣了,那后半辈子可怎么好?”
进忠将舒窈轻轻放在床上,慢慢的解了她宫装的盘扣。炽热的指尖顺着她的腰间钻进了小衣里。
舒窈轻喘着,握着进忠作乱的手,“哪个嫌弃你了,我喜欢你都来不及呢,你又歪派我,就算是想白日宣淫也不必找这样的理由。”
进忠笑着亲吻着舒窈依旧软嫩的肩膀,“窈窈,只有在你身上的时候,我才觉得自己一点儿都不老。”
卉迟坐在马车里出了宫门,透过半透明的车帘子瞧见了鄂尔多身姿挺拔的坐在马上,远远儿的正等着她。
他见马车出了宫门儿,便调转了马头,朝着和亲王府的方向走。
原本他还在马车前头,可他那匹马却越走越慢,不知何时就已经到了马车的旁边儿。
卉迟只要一瞧见鄂尔多,就想起当日在那酒楼里被他那双眼睛睨着,自然心里不痛快。
因此,她低着头细细思量,无论如何也要想法子出了这口气。
鄂尔多跟在马车旁边,时不时侧头朝里边看去。可车窗挂着轻纱帘子,他只能隐隐约约的瞧见卉迟的影子,却看不清她在里面做些什么。
想想今日在御书房里,乐安公主捅了他腰一下,又朝他做鬼脸,鄂尔多就忍不住眉目舒缓。
他知道那日在酒楼里,他的言辞之间多有冒犯,怕是叫这位小公主心生不满。
当今皇上子嗣众多,正经的皇子、公主不是没出过皇城,他也不是没见过。
如今,几位成年的皇子都已入六部轮值,甚至其中几个也与他关系不错。
他面对那些皇子、公主的时候,从来没有像面对这位乐安公主时,心里竟生出了如此的小心翼翼。
就在鄂尔多想着,要不要说点儿什么,或是给她道个歉。好叫公主消了气。
乐安公主竟突然掀了车窗帘子,眨巴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正满含笑意的瞧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