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三点,关义正准时来到了市长办公室。
正巧老陈临时有事,秘书交代他稍等片刻,他就站在市长办公室,透过面前的窗户望着外面的江景。
市政府大楼临江而建,从窗户里可以看到滚滚的江水,十分壮观。
此时,江面上有渔船,也有小货轮,有来回摆渡的渡船,还有小型的客船......
长江素有黄金水道之称,这条江连接着上下游众多城市,水上运输十分繁忙。
关义正正看得入了神,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老陈歉意的说话声。
“关局,不好意思,临时开了一个会儿,让你久等了。”
关义正转过身,对老陈笑笑:
“我也刚来十分钟,刚才正在欣赏江景呢。市长,您这办公室好啊,办公累了可以看看江对面的山,也可以看看江面上来来回回的船只,有趣着呢。”
“关局,不瞒你说,我在这个屋子里办公这么久,就没有像你今天这样好好欣赏过江景,唉,没时间呐......”
关义正想想也是,老陈毕竟是一市之长,他要忙的事情太多了,根本没什么空闲时间。
他在老陈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看着老陈也在椅子上坐下了,这才问道:
“市长,您昨天在电话里让我今天下午来,我一直在想着政府大楼这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问题不严重吧?”
老陈见关义正直接进入了正题,也不再寒暄。
“唉,关局,这个问题现在说不好,我这个一市之长,听到了这些风声,如果放任不管,我怕以后其它干部也有样学样,可若真要管,我也不知道这件事到底是真是假,所以,我在电话里什么也没有说......”
关义正想起昨天跟苏锦之间的谈话,低声问道:
“市长,难道是最近政府大楼盛传的金表风波?”
老陈抬起头看着关义正:
“关局,你听听,现在连你都知道了,你说这件事我能不管吗?对了,你是怎么知道的?是之前就听说了,还是我昨天打完电话你才跟你夫人打听的?”
“市长,什么都瞒不过您的眼睛,我们公安局离您这里远,所以那些流言倒没有传到那边去,我的确跟苏锦同志打听了一下,她说这栋大楼里几乎没有人不知道......”
“是啊,现在向局长的金表风波几乎人人知晓,关局,咱们都是拿国家工资的,咱们手里的这点薪水,养家糊口足够,可若是买昂贵的金表,恐怕很难。
况且老向出身贫苦,并不像你这样过去是大户人家的少爷。若说你戴一块金表在身上,我估计没有人会觉得奇怪。
可是,现在连你堂堂关家大少爷都没有戴金表,可贫苦出身的向东风却戴上了,这就是反常现象。他又在财政局局长这个位置上,你说,这事我能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吗?”
老陈的话让关义正频频点头:
“市长,那您叫我过来,是下定决心要查向东风局长?”
“唉,这件事我也犯难啊,如今咱们的新中国还是个小婴儿,各个方面都才起步,咱们经不起任何一点打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