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三人都这么说了,梅洛也只能点头应允:
“好吧,只希望不要输到让人垫付。”
牌局就这样开始了。
第一把是军哥胡的平胡,没自摸也没人点炮。
每家200元。第二把,花如玉胡的,自摸两倍。
就这样玩了十几把,梅洛输了一千多,胡了二把。
在这其中,他没做任何动作,也没出千。
无论是出牌,还是胡牌,依旧表演着生手的模样。
他一边打一边暗自观察这三人的动作,看有没有人可能是老千。
首先是唐爷,可以确定,他不是老千,只是一个经常玩麻将的老手。
所以出牌抓牌胡牌,都很连贯,很多牌他只要一摸不用看,直接打出去。
花如玉也一样,就是一个老赌徒。
无论是出牌抓牌,动作都很麻利,还会算些牌。
主要是她一上桌,就有那种对于赌博的专注和投入,浑身没有了刚刚的妩媚,而是散发着一股赌徒的贪婪。
又打了几把,梅洛看了下桌面上的钱。他和花如玉输的差不多一样,都是三千左右。
唐爷不输不赢。全场只有军哥一个人赢最多。他胡了一把8番的碰碰胡。
按理说这样的输赢是正常的,而且还没玩到最后,谁输谁赢都不一定。
但打着打着,他发现有人出千了。而且这出千的方式,让他觉得又好笑又好气。
真他娘的把自己当生手,当水货了。
这军哥从第一把开始,在桌上的小动作就特别多。
打牌的过程中,不是去推下牌墙,就是去出牌时把手一起放到牌池里,平时,两手不停在整理着自己的牌序。
整把下来,就没停过,看着比梅洛还要手忙脚乱。
而他出千的方式也很简单。就是不停的偷牌换牌。
在推牌墙的时候,左手偷走左边这一端的牌,右手同时把不要的牌放进右端,然后往前一推。
动作又快又流畅,一气呵成,没注意还真看不出他这招偷梁换柱的动作。
还有就是出牌时,手伸进牌池,在牌落的瞬间,小指一动,把一张自己想要的牌藏在掌心。
然后收回手在噼里啪啦整理牌序,下次出牌时,一张用两指拿着,一张藏在手心同放回牌池里。
就这样来回换牌,所以每一把没打两轮,他就听胡了。
同时,梅洛发现他自己换牌不算,还和唐爷一起打配合。
他们的配合也很简单,就是唐爷需要什么牌,军哥就打什么牌,或者利用推牌墙的时候把牌放进去,让他自摸。
两人的暗语也是用最初级最简单的九头令。
就是唐爷这边的牌永远是摆成两排,前面一排是九张,后面是四张。
要什么牌就移动九张中对应的牌。在移动中区分筒,条,万。
比如要二筒,就随意把第二张移开一下。
要二条就把第二张拿起来放到第一张的旁边。
要二万就把第二张拿起来,转个个,然后放在第一张的旁边,如此类推。
而军哥正好坐在唐爷的对面,只需余光一扫,根本不用特意去看,就知道他需要的是哪张牌。
难怪刚才花如玉说不换位置,两个色坯都没有意见。
原来是正合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