婕妤赏赐我的都是金瓜子,银裸子都见不到几个,你觉得我是脑袋被驴踢了,能瞧得上你的那五两银子?”
范蒙往外吐了两口血沫子,“呵呵,你瞧不上我,不过还是被我利用着害死了皇长孙?
你说你心心念念的主子,要是知道的话,会怎么样?”还没等青黛回答,
如玉碎伶仃作响的琳琅之音响起:“当燃时不怎么样了!”
青黛转头看见沈知妤还有她身旁提灯的福竹与敛月,下意识缩回了手。
“主子,奴婢自己能处理的,您怎么还过来了?”
沈知妤让福竹提着灯,她看了眼范蒙的长相,“这般丑陋的面相,怎么配得上我家青黛?派你来做这个任务的人,是不是眼神不太好使啊?”
范蒙见她们的反应,觉得有些不对劲,可他又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
敛月怎么可能给反应的机会,抓着他肩膀上的袖刀唰的抽出,快速刺入他另外一只肩膀。
“把你都知道的交代出来,我还能让你死个痛快,不然就把你送到慎刑司,让你尝尝什么叫求生无门,求死不能。”
站在沈知妤身旁提灯的福竹,瞬间瞪大了眼睛,他没有想到主子身边看着柔柔弱弱的敛月和青黛二人,竟然还有这功夫在身。
范蒙哈哈大笑起来,“你们不用在这里得意,很快皇室就要改名换姓,这是必定的结局,谁也改变不了……”
青黛身上藏着的水果刀划破他的脖颈,丝毫不在意这鲜血溅在何处,“真是聒噪!”
敛月握紧拳头,声音严肃道:‘青黛,你刚刚干了什么?’
青黛一回头,对上被鲜血飞溅了半张脸的敛月,心虚道:“对不起,敛月姐姐”
范蒙的尸体被福竹三人丢进水池,主仆一行人再次回到未央宫。
沈知妤坐在书桌前,靠着刚才从范蒙嘴里得到的信息,还有这段时间她整合到的信息,记录在纸张上,再试寻找它们之间的关联。
福竹几个靠在屏风附近,困得睁不开眼睛。
沈知妤嗅着淡雅月麟香,让自己慢慢放松下来,她闭着眼睛思考:若是卫清野在这里,看见手下搜集来的这些信息,他会怎么串联起来?
身影清隽的卫清野仿若真的出现在她面前,修长的手指指着纸张上的字,对她低声耳语着什么。
沈知妤的眼眶有些发热,她颤巍巍地抬起手,想要去触碰他的身影。
指尖抓着的除了蜡烛的光影,再无其他。
沈知妤定睛一看,这里哪有什么卫清野的身影,不过是她太过思念,出现的幻觉罢了。
她再次看着桌上自己写的这些东西,中间缺少的那一环被她给猜想到了。
葱白的指尖捏着毛笔,在宣纸上写下两个字:世家。
云闲王之所以敢如此有恃无恐,是因为有世家大族在背后支持他。
沈知妤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动静大的惊醒了敛月等人。
青黛睡眼朦胧地问道:“主子,可是想到了什么?”
“整个京洲城的世家,这大半年来低调得令人可怕呀!”沈知妤眉尖微蹙,声音里透着几分颤音。
他们怎么能如此胆大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