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为了让自己不抓狂,成燕子赶紧给领导收拾工位去了,快搬走,不能回头,更不用留恋,魏巍想看她,那就食堂汇合吧。
楚越麒自己琢磨了好一会儿,还是有点不理解,但是问正主吧,万一问到伤心处怎么办?于是,他又找上了成燕子,开口就问,“那他为什么辞职啊?”
半小时未见,成燕子的耐心回笼了一丢丢,“为了老婆呀,不想两地分居呗,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人家之间是爱情?
这只是季节不对,等到冬天你会发现,领导戴的帽子、围脖、手套,穿的毛衣、毛裤,套的护膝、护腕,全都是副部一针一线织出来的。”
楚越麒询问的声音变小了,“这也不是……”
成燕子懂他的想法,可以说是懂大部分男同志的这个想法,不光是现在,几十年后也没怎么变过来,她直接开口把话接了下去,
“不是男同志该做的是吧?就是你这种想法,所以你才单身,嘴上说着男女平等,然后这个不能做,那个不应该做,那你觉得什么才是应该的?”
知错就改的楚越麒同志已经升华了,既然有模版,那他就学习,然后他立刻开口表态,“你不要这么看我,我绝对不会落后,以后我有对象了,我也要申请去她所在的地方,绝不分开。”
“哦。”
……
陆婉婉不知道在爱人挖坑的同时,她的大秘书也同时给她挖了一个坑。
小茗同学委屈啊,他努力再使劲的挣扎着、哭诉着、哀怨着,“所以凭什么就让我自己冷静啊!你不公平,你偏心眼儿,你重女轻男,你胳膊肘朝外拐,你就是不爱我了。
你也不用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确有其事,真相只有一个,果然,再轰轰烈烈的爱情也经不起时间的打磨,岁月的洗礼,我还年轻的时候你怎么不这么对我,现在我上了岁数,眼角有了皱纹,不再青春洋溢,不再高大威猛,不再英俊潇洒,不再……”
都晚上9点了,陆婉婉紧急叫停,“打住,你说的这些曾经你也没有。”
王一茗发自内心的悲凉了,“你……以前你哪舍得不让我说话,你瞅瞅你现在的样子,你对我不耐烦了,你心里绝对没有我了,你变了,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老婆怎么不回答他呢?再来一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没心软?老婆还是不回答他?继续追加一句,“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确实没心软,既然如此,放大招,王一茗从空间里掏出小手绢放在眼角处,开始了他的终极表演,要是再不成功……不行,必须成功,开整,
“一朝别后,二地相悬。只说是三四月,又谁知五六年?七弦琴无心弹,八行书无可传。九连环从中折断,十里长亭望眼欲穿。百思想,千系念,万般无奈把郎怨。万语千言说不完,百无聊赖,十依栏杆……”
陆婉婉听着听着,笑的那个开心,她家这个,不去文工团学表演都白瞎这天赋了,都不用中途润润喉,“行了,说了这么半天,就是想晚上进屋睡呗。”
好的演员要有始有终,王一茗抽了两下鼻子,重重地点了点头,“嗯!”
陆婉婉说出评判标准,“那我问你,燕子曾经是你的下属吧!那她这语言风格是跟谁学的?”
……无妄之灾啊!这都能挂钩。
不管了,先哭为敬,王一茗小手绢往眼睛上一蒙,继续发挥,“重九登高看孤雁,八月仲秋月圆人不圆……”
“打住,赶紧洗漱去。”陆婉婉松口了,再演下去就10点了。
“老婆我爱你!”王一茗蹭的一下就窜了起来,然后头也不回的直奔洗漱间,生怕跑晚了陆婉婉会变卦不同意。
扎刺的后脑勺消失后,陆婉婉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