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宁王上一世成婚三日后死去,是因为这“香美人”吧。
虽不知上一世宁王是着了谁的道,但这一世,她绝不让宁王重蹈覆辙!
听完姜雪儿说的话,宁王确定姜灵儿不知他是故意服毒装病。
“王爷?”
见他出神,姜灵儿出声唤他,“你觉着,臣女这法子如何?”
“办法虽老土,但却好用!”
老土?
姜灵儿不解,这又是何意?
宁王没解释,又说:“就按你说的做。”
左右他服毒,都是为了找出联合西夏在他班师回朝路上,毒杀他的真正主谋。
姜灵儿已是他阵营中人,同她联手,也比他单打独斗好!
“此事你不要和父皇说,只有你我二人,还有李太医知晓。”宁王接着说,“只要父皇知晓,凶手也会知晓。毕竟宫里的眼线,可不少!”
李太医便是方才那位指出姜灵儿香囊有异之人。
姜灵儿颔首,“王爷放心,臣女定会守口如瓶。”
“嗯。”
宁王瞧了一眼她腰间的香囊,“此时不宜打草惊蛇,一切按计划悄悄进行!”
他意有所指,姜灵儿能明白——
这“香美人”,她会让李太医找与之相同气味的香料替代,保证宁王的安康。
此外,先前悄悄入她房内,换走香囊的人,此时不宜查探是何人,等时机一到,这人会不打自招。
接下来的半个月,姜灵儿继续每日带着旺财,在宁王房中抄经祈福。
而宁王也逐渐好转,从一开始重伤卧床,到如今已经能下床练武,和一群侍卫对打更不在话下。
建明帝得知此事,欣喜若狂,大手一挥,赏赐了姜灵儿不少好东西。
而后宫的娘娘,皇子和公主,闻讯浩浩荡荡地赶去皇家寺院,以表关心。
“珩儿啊,你可算是好起来了,这阵子父皇都快吓死了。你要是有个好歹,父皇这江山,真不知道交到谁手上了!”
建明帝当着所有人的面,毫不顾忌地表明自己最满意的继承人就是宁王。
这话让越王手中的珠子差点捏碎。
他压住眸中的嫉妒和疯狂之色。
自己和三皇弟差在何处?怎的父皇竟这般偏心,只瞧见三皇弟打了胜仗的功绩,而对他治理洪灾的优异不曾赞赏半分呢?
越王的母妃——魏皇后更是气得手指掐进肉里都不曾察觉。
陛下这绝对是故意的!
宁王不过是个宫女生下的贱种,陛下竟看重他多过了她的宝贝儿子?
真是有眼无珠!
“父皇言重。大皇兄和二皇兄皆是德才兼备。大皇兄治理洪灾,得百姓称颂。二皇兄更是行善积德,每年父皇生辰都会施粥布善,朝中需要捐款,二皇兄一向积极,至今都过着清苦日子,两位皇兄的德行,儿臣望尘莫及,自叹不如!”
皇家人,没有真情,只有假意!
宁王早已习惯同这些虚假之人做戏!
“三皇弟谬赞了。”
排行老二的燕王赵应是个嘴笨的,憋了半天,就憋出了这么一句客套话。
一旁的容贵妃,看自己儿子这闷葫芦的样子,心急如焚,却也不知如何找补。
倒是越王比较会说。
越王强忍得意,“三皇弟实在是太抬举我和二皇兄了。”
“珩儿啊,你确实抬举他们了。他们身上能夸的,就他们原本不多的自知之明了!”
建明帝一席话,浇得越王和燕王心头发冷。
越王忍不住瞧了一旁站着的姜灵儿,见她腰间还挂着他让人替换的香囊,内心忍不住得意:反正这‘香美人’的毒已经起作用了。三皇弟也没几日可活了,这皇位到最后,一定是他赵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