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指着伤痕累累的魏不息,又咳了起来。
魏不息满脸担心地看着宁王,“珩哥哥,你要不要紧?”
“我没事!”
宁王摆摆手,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随后吩咐高要,“还不快把侧妃抬回去?”
一回到宁王府,宁王立刻派人去提姜灵儿!
姜灵儿像是一只小鸡崽一样,被高要提着衣领,丢在了宁王跟前。
“哎哟!”
姜灵儿揉了揉摔疼的地方,一脸幽怨地瞪着宁王,“王爷,这大晚上的,你这是怎么了?为何对我这般粗鲁?”
“明知故问!”
宁王指着身后担架上的魏不息,“你趁本王病重昏睡,竟对魏不息动用私刑,还把人丢到乱葬岗,你是何居心?”
“哦,你说这事儿啊?”姜灵儿瞅了一眼他身后的魏不息,“她活该呗!谁让她没本事,当了妾,我可是正妻,她只有被我打骂的份儿咯。”
“就算是妾,岂能是你随意打骂的?”
“我当然不是随意,我可是给了她以下犯上的罪名,那我打她就是名正言顺!”
“你!”
姜灵儿无视他的怒气,继续说:“要怪就怪她自己,只是个妾!王爷今夜为她发难于我,莫不是想背上‘宠妻灭妾’的罪名?”
“姜灵儿——”
宁王不禁抬高了音量,刚要往下说,却遭咳嗽打断。
“王爷还是安心养病吧,可别为了无关紧要的人,伤了自个儿的身体!”
姜灵儿说这话的时候,意味深长地看了魏不息一眼,又说,“还有八天就要到您的生辰了,明日一早我还得操劳您的生辰宴,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你站住!”
魏不息被她这嚣张的样子,气得满脸通红。
姜灵儿一边走一边回她,“我偏不!”
“反了她!真是反了!咳咳……”宁王一边咳嗽一边怒骂,“她真以为本王奈何不了她是吧?”
“王爷,您还真奈何不了她!”
高要在一旁净说大实话,“陛下赐婚,她就是陛下钦定的宁王妃,您要想废除她宁王妃的身份,须得陛下同意!”
“本王这就进宫面见父皇,说明此事!”
“王爷,老奴劝您还是别了。您忙木炭的事儿,忙到身子都累垮了,还没解决好。眼下又要操心王妃和侧妃之间的恩怨,您这身子也不是铁打的啊!
还有啊,您没听王妃刚才说吗?还有八日就到您的生辰了,这可是大喜事啊,所以咱最近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王爷。”
“可本王……咳咳……”
主仆谈话间,魏不息思绪翻涌!
今日之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这个姜灵儿之前害她被削职,害她只能做侧妃;又害她商场被查封,如今还对她动用私刑,害她伤成这副狗模样!
这口恶气她实在咽不下去了!
姜灵儿必须死!!!
“珩哥哥,对不起,我有事瞒了你!”
魏不息觉得,此时宁王已有废掉姜灵儿正妃之位的心思,木炭这事儿,她也没必要再藏着了。
就当是她给珩哥哥的生辰礼。
不过,她要给这件事,火上浇油!
“姜灵儿之所以对我下此毒手,是因为我知道她意图偷走我账目上的钱,买断京城所有木炭订单,只为报复姜家!所以她留我不得!”
“你说什么?”
魏不息以为他是对此事难以置信,所以她又大声地复述了一遍。
“你说的这些事儿,可有证据?”
“我知道她把木炭藏在何处!若珩哥哥单凭这点,无法说服父皇下旨废除姜灵儿正妃的身份,那你便捏造一份有力的证据,说服陛下便不再是难事!”
宁王以为她会将事情如实相告,岂料她竟颠倒黑白,将脏水尽数泼给姜灵儿!
究竟何时,那个在沙场上意气风发,嫉恶如仇的魏不息消失了?
人是会变的,但眼前的魏不息变得让他觉得陌生!
宁王眼底闪过一抹失望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