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都要占尽?两边都不管死活,就是要拿你们的股权,哪怕好处不给你,你也得供着,但凡唱反调,那可就是对着干,得罪人。
这样的手段,裴寂昌见识过太多次了,倒是熟悉。
而一家企业能够发展壮大,可谓相当艰难,不只是要应对市场竞争那么简单。
尤其在这样的年代里。
“扶持?具体有哪项扶持?”
裴寂昌笑问,他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如果给心连心找债权人,得是乾明远那样的人物,能够带来实质性的益处,宋墨臻算什么东西?
当前经济发展迅速,社会动荡,严打呼之欲出,津临市当前的政务组成,极其不稳定,谁上谁下,根本没有明确。
至少,高亚迪作为一把手,他心系百姓,忧心省里的经济发展,这位还有两年左右才退。
“寂昌,你想要什么扶持嘛。”
宋墨臻拿起酒杯,给裴寂昌桌前的分酒器里倒酒。
“扶持的话,暂时没有这方面的需要,市场放开以后,对我们企业的扶持政策够多了。至于入股的事宜,这当然是非常欢迎的,根据红昌纸业的价值,拿钱入股嘛。”
裴寂昌道。
宋墨臻脸上的笑容霎时僵硬,那张脸变得阴沉,而倒酒的动作没有停下,从分酒器里流出,又顺着桌边,流在裴寂昌的腿上。
“寂昌,有些话不需要我说得太直白吧。”
好片刻后,宋墨臻才停止倒酒,可裴寂昌的裤子已经淋湿大片。
“可是我已经把话说得非常直白了。”
裴寂昌依旧笑逐颜开,仿佛彼此间在说笑。
“给脸不要脸!”
宋墨臻猛地站起,将酒瓶砸在裴寂昌的桌前。
只听“砰”的一声,桌子上玻璃转盘砸得稀碎,分酒器也摔在地上。
气氛顿时无比紧张。
然而裴寂昌平稳地坐在椅子上,不为所动,甚至连眼皮子都没有眨。
“无论是隋海,还是陈州连,他们都保不住你。”
宋墨臻怒吼,这位高干子弟已经把话挑明了,是在赤裸裸的威胁。
“老哥,心连心发展到现在,从来不是因为谁的庇护,才到这个规模,而是迎合国家的政策号召,努力做出经济贡献,不看看我养活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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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寂昌的语气依旧平淡,而他所表现出来的气势,是对宋墨臻的针锋相对,根本不怂。
“呵呵呵,你的想法太简单了。”
宋墨臻又坐在椅子上,而他的那张脸近乎扭曲,可见有多么愤慨。
“入股的事,你要是有心,找机会到我厂区详细来谈,眼下手头上还有一堆事,就不吃饭了。”
随之,裴寂昌站了起来,准备要走。
“哈呀。”
柯樊楚龇牙咧嘴,剧烈挪动椅子,发出“滋滋”刺耳的声音,这条狗要叫了。
“不识抬举,宋家要扶持你,是看得起你,妈的,还敢摆谱,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