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转身将一卷早准备好的软布条塞进谢岁岁嘴里:“放在嘴里咬着,别咬了自己是舌头。”
谢岁岁咬着软布,觉得痛了,就使劲咬着,果然觉得好受了一些,但也仅仅只是好一些。
殿外,李舜又没听到动静了。
不由越发着急起来,再次问道:“为何又没了动静?”
“陛下,您不能进去。”东来在外面拦阻。
秦臻臻也劝:“陛下,谢氏正在生产,您进去,怕是宫人紧张,无法全力给谢氏接生。”
李舜这才被劝阻,但还是吩咐:“让人进去看看,到底怎么个情况。”
郑大夫已经管不了那么多,见谢岁岁宫口彻底打开,却还是迟迟生不下来。
“不行,这样下去大人孩子都危险,去找一根结实的布条,站着生。”
“站着生。”王嬷嬷惊讶,见多识广也没见过这么生孩子的。
“快去,时间不多了。”郑大夫催促。
虽然这个要求奇怪,但郑大夫之前太过镇定,做的一切都有条不紊,王嬷嬷还是下意识照办。
找了一根结实的布条,挂在了横梁上,又将谢岁岁扶了起来,让谢岁岁抓着布条站在床榻上,王嬷嬷和花果在旁边扶着。
这一夜,王嬷嬷总算是见识了各种各样没见过的奇怪生产方法,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若是换个大夫来,真的只能让谢岁岁当难产处理,压根没有这么多的办法。
李舜和秦臻臻坐在外面,也是一夜未睡,里面不时要热水,人参,熬药,终于在天边第一缕晨曦照射大地的时候。
一声婴儿嘹亮的哭声划破了长空。
李舜一惊之下,立即站了起来,等听到第二声哭啼的时候才反应过来,问身边的人:“东来,你可听到了婴孩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