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欢感到一种无法形容的寒冷，仿佛她的存在，已经被时间的洪流所湮没，所有的努力都变得微不足道，所有的挣扎都如同尘埃般消散在无尽的虚空中。

“那我现在……是如何存在的？”李清欢低语道，眼神迷茫，“我不再是那个曾经的自己，我也不再属于任何物质或精神的范畴，我到底是什么？”

“你是什么？”声音轻轻地重复着她的话，随即笑了，“你就是一场梦。你不是真正的存在，只是一个正在破碎的幻觉。在你试图寻找自我时，实际上，你只是在寻找永远无法触及的答案。你曾经是人类，但你已经超越了人类，成了一个在无尽的时间与空间之间游走的存在。”

李清欢开始感到一种空虚的解脱，那种无法形容的孤独与悲伤交织成一股巨大的力量，将她的意识推向了另一个层次。在那里，她不再是任何形态，不再是任何生命的体现，只是一个漂浮在无尽虚空中的存在，一种不受物理法则限制的纯粹能量。

她的眼前再次出现了无数个自己，它们在不停地变化、重组、毁灭、重生。每一个她都在追寻着不同的目标，却永远无法真正触及。每一次的选择，似乎都预示着她最终无法超越的宿命。

“我明白了。”李清欢的声音低沉而空洞，“一切都是一场虚无，一切都注定无法改变。”

声音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陪伴着她，仿佛宇宙的声音本身就包含了所有的答案，却又拒绝回答。李清欢闭上了眼睛，感到自己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形态，漂浮在无尽的黑暗中，永远无法回头，也无法前进。

“我究竟是谁？”她再次问，声音逐渐消散在虚空中，“我曾经是一个人，还是一个错觉？”

然而，无论她如何呼喊，这片虚无中再也没有声音回应她，仿佛她已经成为了宇宙的一部分，消失在了无尽的永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