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启的眼神变得极为冰冷，“我不需要你告诉我如何超越，我早已超越一切。我从未依赖任何东西，更不依赖你的教诲。”

他猛然一挥手，意识中散发出一道耀眼的光芒，那光芒瞬间席卷了整个“无界之域”。一切法则、规则、存在、虚无都在冯启的力量面前开始崩溃，无论是物质还是意识，所有的束缚都如纸糊般被撕裂。

然而，就在冯启认为自己已经掌握了无上的力量时，他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压迫感。这股压迫来自于他内心深处——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惧和不安。这是他从未体验过的情绪，甚至比宇宙崩塌的恐怖还要深沉。

“你以为你能真正掌控一切吗？”那个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它带着一种浓重的嘲讽和轻蔑，“冯启，你的‘自由’不过是虚假的。你以为你能毁灭一切，但你其实不过是命运的另一个奴隶。你从未真正超越命运，只是在它的轨迹上打转。”

冯启的意识猛地一震，他开始意识到自己所追求的所谓“自由”并非如他所想的那样完美。他看到了自己的影像，那是无数个冯启的影像，每一个冯启都在不同的命运轨迹上挣扎、反抗，却始终无法逃脱命运的束缚。

“命运？”冯启低声重复，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迷茫，“命运……难道我真的无法逃脱？”

就在冯启的思维陷入混乱之时，那股力量再度爆发，瞬间将整个“无界之域”撕裂开来。无数个宇宙、维度、时间线开始崩塌，冯启的意识也随之开始崩溃。所有的存在都在这一刻开始变得扭曲，时间倒流，空间扭曲，所有的秩序和规则化为混沌，冯启的身影被彻底吞噬。

“你终究是无法逃避命运的。”那个声音最后一次响起，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冷漠与轻蔑，“你不属于‘自由’，你注定要成为‘无’的一部分。”

就在冯启的意识被撕裂的瞬间，他突然感到一股强烈的光明从四面八方涌来，仿佛有某种未知的力量在引导他。他的意识开始迅速恢复，那种崩溃的感觉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与清晰。

“这就是‘归宿’吗？”冯启低声自语，目光中闪过一丝豁然开朗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