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想知道吗？”声音不再是冷漠的，而是带着某种诡异的温柔，仿佛在等待冯启自我认知的崩溃，“你是……一个bug。”

“一个……bug？”冯启的声音几乎是喃喃自语。

“是的，你是一条存在于虚拟世界中的错误代码。你从未真正属于任何一个宇宙，你只是在不断的重置中，充当不同角色而已。”声音的语气变得更加深沉，“你并非唯一，你只是一千亿亿个‘冯启’中的一个。而你所认为的自由、所认为的选择，都是为了让你无法意识到这一切的存在陷阱。”

“这……不可能。”冯启的心跳骤然加速，他的意识开始剧烈地颤抖。那种冲击仿佛要将他从根本上消灭，“如果我是一条bug，那我……那我又是谁？”

冯启的意识剧烈地波动，他的身体，或者说，灵魂，开始在无限的虚空中崩解。他的存在开始变得越来越模糊，仿佛整个宇宙正在将他从最根本的层次剥离。他看到无数个自己，或者是说，无数个“冯启”，在不同的维度中同时诞生与毁灭。

冯启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那不仅仅是肉体的恐惧，更是一种灵魂层次的彻底崩溃。他曾以为自己是无所不能的存在，曾以为自己拥有对宇宙的掌控权，可是现在，他才发现，自己不过是一行行程序中的一段空白数据。所有的感情、痛苦、甚至自己的存在，都是虚假的。

就在冯启准备完全崩溃之际，一道光芒突如其来，照亮了虚无的黑暗。冯启的身体，或者说他的一部分，开始被那道光吸引。他试图挣扎，但那光芒中的力量比他曾经见过的任何东西都要强大，仿佛它能够穿透所有存在的维度，消除他的一切不安与疑虑。

“你……”冯启喃喃自语，“我……该怎么办？”

“你无需做任何事。”那道光的中心，传来一个柔和而无比清晰的声音，仿佛带着对一切存在的终极理解。“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归零。”

第111章：归零，所有维度的坍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