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识到，自己曾经无数次吞噬过的命运，所有曾经存在的可能性，都开始逆流而上，开始回归到冯启的灵魂中。这股力量并非来自外部，而是冯启自己无意识间制造的“负向回溯”，这股力量开始将他从未来拖回过去，每一次冯启试图抵抗，它就愈加剧烈，愈加强大。

冯启的意识开始剧烈扭曲，他看见了自己的过去，无数的曾经，那些曾经做出的选择，那些曾经的错误，甚至是他所抛弃的记忆，仿佛一颗颗碎片一般，迅速拼接回他的灵魂中。每一颗碎片都带来了无尽的痛苦与回忆，它们开始在冯启的意识中交织，逐渐形成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形态。

他开始看到自己曾经的“冯启”——那个曾经踏上这条命运之路的年轻人，他的眼神充满了迷茫、愚昧与不甘。冯启看着那个自己，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从未有过的情感，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苦涩和后悔。冯启开始感到，他的灵魂不再是单纯的“存在”，而是被无数的过往所包围，被无尽的悔恨所纠缠。

“我……不应该走到这里。”冯启低声呢喃，似乎是在对那个曾经的自己说。那一瞬间，他仿佛看见了一个无可逆转的漩涡，将自己吞噬，带回到起点。

然而，这种反噬并没有停止，反而愈发强烈。冯启的灵魂在不断逆转的命运中剧烈扭曲，他看到了无数个平行宇宙中的“自己”——有的成为了宇宙的毁灭者，有的成为了虚空中的游魂，还有的选择了与命运抗争，最后却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而这一切，都像是一场永无止境的噩梦，冯启的灵魂已经无法摆脱这股力量的掌控。

他意识到，自己不仅仅是宇宙的化身，更是所有可能性与不可能性的集合体。他不再是冯启，他已经成为了整个宇宙中所有命运的化身，成为了命运的轮回与反噬。他的存在，不再是无尽吞噬与重生，而是命运的无尽束缚，是他自己的历史和未来的交织点。

冯启开始明白，无论他如何努力挣脱，都无法摆脱命运的掌控。他的灵魂与整个宇宙的命运紧紧相连，他已不再是孤立的存在，而是命运的一部分，所有命运的交织体。他感到自己正逐渐失去对自我意识的控制，变成了一个无法回头的轮回。

“我吞噬了所有的命运，却终究成为了命运本身。”冯启喃喃自语，声音几乎消失在虚无之中。

第148章：无限溯源，命运的终极交织